虽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怪异的试探心里,可内心深处,似对这份“日久生情”有了期待。若老邵的判断是假,她很可能会失落。
但为何会有失落的情绪,她还无法梳理清楚。
“兄长可用膳了”
“在外用了一些,不多。”
听此,秦妧命人将事先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两人来到圆桌前,秦妧很有眼力见地为男子按揉起肩胛,“堤坝那边可解决了”
裴衍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银耳莲子烫,闭眼享受起她的服侍,“有了初步的修缮计划,还要再完善一下。”
“嗯。”秦妧不再多问,目光落在男子的右耳上,忽然发现他的耳舟上有道血痕,赶忙拿出帕子去擦,“兄长受伤了。”
裴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是考察堤坝时,被枝桠剐了一下,无碍的。”
可秦妧还是执意为他擦拭,还对着破皮的小口子吹了吹。
通过屋中的落地镜,裴衍看清了秦妧嘟嘴吹气的模样,甚觉乖萌,心中一动,将人拉坐在腿上,稳稳抱住。
不比前几日的拘谨,今晚的秦妧有意试探,主动伸手环住男子的肩,继续为他吹着耳舟,还学着他上次在书房的手段,舔了舔伤口。
裴衍一僵,掐住她的后颈逼她仰起来,“做什么”
秦妧无理找理,“学你。”
“学的不像,像小狗。”
像小狗秦妧没有生气,反而被逗笑,大着胆子跨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左耳耳尖下了嘴,还瓮声瓮气道“一边一个小口子,叫你笑话我。”
感受到妻子今晚的热忱,裴衍兜住她的胯骨走向罗汉床,身体向后一倒,靠在了围背的如意纹引枕上,闭起眼闻着她身上的鹅梨香,似这样就能解乏。
秦妧还保持着跨坐,双脚一勾,成了树袋熊。
离得近了,秦妧从“雪中春信”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想起今日公爹的施压,她忽然有种警惕感,又揪起裴衍的前襟仔细闻了闻,“你今日去饮酒,可有舞姬作陪”
“没有。”
“这还差不多。”
“有个乐姬。”
舞姬和乐姬区别很大秦妧挣开他的束缚,坐起身,抓起自己的裙带一角甩在他的胸膛上,精致的小脸浮现不满。
裴衍捏捏鼻梁骨,斜瞥一眼,“不是你给我送人的时候了”
“上次的账,不已翻篇了。”
裴衍默了默,将她拉回怀里,解释了几句,“以后不会了,再有人敢趁机兴风作浪,为夫就搬出夫人这张底牌。”
秦妧嘴儿一歪,气人的话张口就来,“再有下次,我也去外面寻欢作乐就是了。”
裴衍低笑,知她在说气话,没有乱吃味。
气氛尚好,秦妧还记着正事,忍着剧烈的心跳,堵住了裴衍的唇,将他压于引枕上,生疏地展示起吻技。
看似像个女霸王,实则外强中干,很快没了气焰。
她还不太会换气。
裴衍抬起下颔,双侧的颌骨线条更为流畅,凸显了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