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摔下去的不是我,”
太宰治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布拉姆,鸢色眼睛蒙上了层暗色的膜,像是把世间一切都阻绝在外的样子让习惯了阴冷的吸血鬼都觉得寒气逼人,
但他很快就将所有情绪收敛,面无表情地说
“因为只有我活着才能从根源上解决这次事件。”
西格玛喃喃“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在他看来,世间所有,包括这个赌场,都没有少年十分之一重要。
也因此不愿接受这个原因。
“是的。”
太宰治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一字一顿地说
“野木君他是个军警,无论何时,都会把人类和世界命运看的非常重要。
就算你们都是书里产生的,也会因经历不同而有不同的观点,这点十分正常。”
“如果你真的把他当作亲人的话,就站在他的视角上,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至少不要再有死的不是我这种蠢想法了”
野木芽拼尽全力,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感到愧疚的。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下面的电话。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可以派人上来收尾了。
用异能力解决完吸血鬼的事,他已经累到不想站直。
看着嘈杂的人群,想到之后媒体应接不暇的采访和武装侦探社的报告。
太宰治又消失了。
他出现在了熟悉的墓前。
一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在这个的春日长了不少野草的墓碑。
盯着上面的字看了一会,太宰治毫无坐像的靠在了上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阳光日渐刺眼,墓后面的大树悄然为他撑起一片阴影,
微风拂过,树枝一下一下点着他的发丝。
像是意识到这样不好,太宰治突然良心发现的开始拔这些杂草。
一根根,一簇簇。
直到墓碑前堆了个小草山,他的指缝满是绿色的汁水和泥垢后才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衣服上有块被太阳折射的晶晶亮的东西。
拿下来一看,是块玻璃碎片。
应该是少年把他推进窗内玻璃碎裂时沾上的。
“哇”
他把东西展示给墓碑,声音愉快的像是发现了什么玩具的小孩子
“以前都没注意,这种东西还蛮好看的。”
锋利的玻璃刺穿了他的手指,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墓碑上。
一个怕痛到夸张的人,此刻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似的。
仔细思考了一会,他将东西装进了兜里。
“嗯,毕竟这是野木君舍己为人的证明,还是要保存好。”
“之前被你扯下的那条绷带我也留着的。”
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脸上的可是我最喜欢的,为什么不换个地方拽”
他声音带着些恼怒。
如果织田作之助还活着,一定会发现太宰治今天话特别多。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却完全不讲正题。
是在难过吧
可惜,无人讲出这句话,能读懂他的人已经长眠于泥土里。
“骗你的早就丢了”
“我的绷带实在太多了,根本分不清哪条是哪条。”
又这么絮絮叨叨了好久,恼人的家伙终于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墓碑
“织田作猜猜野木君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
“他说,你那位朋友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太宰治头歪了歪,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的猫咪
“明明都没见过你。”
少年是没见过织田作之助。
但他认识太宰治。
他能看出太宰治是什么样的人。
对世间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人能站在正义的一方,自然是受到了不得了的影响。
在加上飞机上两人的谈话。
只要稍微猜测就能将一切联系起来。
虽然不认识织田作之助,但不影响他的灵魂在某刻与太宰治曾经的友人发生共鸣。
太宰治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