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吧,依依现在是我的妻子,她只信任我,而你,只是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
“嗯好。”奚依儿轻声说道,修长的脖颈羞怯的红蔓延开来。
她被谢望疏搂抱着,离开了祠堂,在祠堂的木门关上前,她鬼使神差的回过眸,水色涟漪的眼眸对上谢望轩带着恳求依恋的红眸。有一瞬间她竟然产生错觉,祠堂内那个被束缚的鬼似乎才更像是病弱儒雅的谢家长子,是她真正的夫君。
她恍惚的眸对上谢望疏藏着妒意的眼,在她未开口之时,男人薄冷的吻沉沉压下来,要将她拽入浑浑噩噩的迷雾里。
他搂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情动。
谢望疏几乎只差一点就问出了这样的话,理智压下那些脏污的恶念,未言的话语被他更深的在她的唇舌中吞噬掠夺。
奚依儿近日总像被湿潮的梦境纠缠,那双泪湿的眸,颤抖的红纱,紧紧搂着她的手臂不断拉着她坠入湖中。
湖水黏腻的舔着她的肌肤,清冷悲切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无数次的想要对她说一些事情,而那些声音自始至终都弥散在雾里,怎么都听不清。
城主府。
在那日祠堂之事后,谢望疏就不愿再放她一个人独处,即便是出门做生意的时候都总喜欢带着她。令那些与谢府有生意往来的人都不由暗叹,谢家长子冲喜之后,不仅身子好转了,竟还这般宠溺妻子,早知道,当初他们就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了。
这些话他们自然是不敢当着谢望疏面前说的,连类似劝他纳妾的话都半分不敢提。不知为何,从前只觉得谢家长郎虽经商本领深不可测,但性情温润,也可开得玩笑。可在他婚后,[谢望轩]却变得愈加捉摸不透,即便未流露出什么不悦的情绪,只是随意瞥他们一眼,就让人心生胆颤,不敢得罪忤逆于他。
而[谢望轩]每每带着妻子做生意时,更恨不得将她掩盖的严严实实,珍惜爱护之意不言而喻,谁若是多看了她一眼,[谢望轩]便恨不得剜了他的双眼。
城主府。
杏花密密麻麻的开了,糜丽的花瓣颤颤巍巍的在枝头轻颤,风一吹,便落在女子的乌发之上,发丝因此染上清香。
花开糜艳,城主近日特意设宴,邀请了城中一些有名望的家族做客。
奚依儿作为谢家长子的妻子,也被谢望疏带了过来。她坐在谢望疏的身旁,隐隐有些无聊,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壁,唇瓣贴在瓷白的杯沿,轻抿了一口。
谢望疏伸出手,轻轻摘下了落在奚依儿发丝间的杏花。花缠在手指间,男人低眸,看着趴伏在指尖的花,低眸,将花瓣咬住,咀嚼。
“依依,不喜欢这里吗。”
奚依儿耳尖颤了颤,“这里的椅子有些硬,坐的腰疼。”
谢望疏伸出手,帮她揉了揉后腰,男人的手指陷于女子柔软的两个腰窝内,呼吸渐渐有了些别的意味。
奚依儿敏感的被他按的软了腰肢,手指蜷缩起来,眼睫不安的轻颤,身体被谢望疏揽在怀中,眼皮红了一片。
她似乎感到有一束恶意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奚依儿按住谢望疏的手,寻着视线的方位看过去。人人皆低着头,并未有人看着她。
“一会我们就回家,再忍忍。”谢望疏轻声哄着她,“不是说腰疼,为何还要按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