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聂美人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为什么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
在思考了一个晚上之后,司空霖得出一个结果“聂美人爱惨了他”
侯文候武觉得皇上今日有些古怪。
往常圣寿节过后,皇上的心情都很一般,但是今年,皇上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只看他撸了半个小时大将军就知道了。
“皇上,”曾青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折子。
司空霖拿过折子看了看,上面写的是汴京里有名的巨贾,以及他们背靠投靠的势力。
司空霖打算先挣钱,挣了钱他才能有更多的钱去找人实验火药的效果。
要尝试那火药制作之法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首先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一旦被蒋家、林家知道,这法子很快会被他们夺走,而且会让他们加强戒备,到现在,这两派还十分的轻视司空霖,这对司空霖其实是一家好事;其次,这火药研制的动静不小,所以需要去外地,这里面还要投入不少人财物。
总而言之,就是目前,挣钱非常重要。
因此,找几个盐商,背景干净的盐商也很重要。
司空霖很快挑中了两家。
他拿笔画了圈,对曾青道“去寻这两家,可以让他们适当知道我的身份,但一定要忠心,记得掺进去咱们的人。”
“是。”
曾青退了下去。
陈双鱼是扬州来的盐商,虽然盐商以富有闻名天下,但事实上,陈双鱼并不是很有钱。
他只不过是是在扬州、汴京有两座大宅子,一年能挣个七八万两银子,比起其他背靠蒋家、林家的盐商,他简直穷的没脸见人。
但今日,注定是他这辈子难以忘记的一天。
因为他一出门,就被绑架了,被罩上麻袋,带上马车的时候,陈双鱼不是不慌张的,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没有被绑架过的盐商不是好盐商,能搞定他的仆从,这伙绑匪一定是硬茬子,而且对他十分了解。
“好汉饶命,你们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们,我这里有一万两银票,家里还有些散碎银子”
陈双鱼话还没说完,就被嫌烦的“绑匪”打晕了。
等他苏醒过来,面前赫然是两个老熟人。
一个是齐鸣,一个是王庚寅。
瞧见老熟人,陈双鱼立刻回过神来,咬着牙道“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
齐鸣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老陈,你脑子秀逗了,阿拉跟你也是一样被绑过来的。”
陈双鱼愣了愣,这结果还不如是齐鸣跟王庚寅绑了他呢。
“来人,给三位松绑。”
角落里,曾青走了出来,鼓了下掌说道。
几个黑衣人从房梁上落下,动作轻盈,干脆利落给他们三个松了绑,又回到了黑暗处。
陈双鱼瞳孔收缩。
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尊驾,您这好好的,绑我们三个做什么。要论有钱,我们也不是盐商中最有钱的啊。”
陈双鱼、齐鸣跟王庚寅都是小盐商,三人没少争斗,为了抢盐引、生意斗得你死我活,但同样的,他们都有个相同的难题,那就是他们找不到靠山,想找孝敬都找不到门路,只能靠着跟其他盐商的关系,挣点儿小钱。
“是啊,我看尊驾不同常人,想必也是有来历的,何必绑架我们这几个小喽啰。”
齐鸣试探地说道。
做生意的,最要紧的就是要会看人。
齐鸣觉得眼前这个穿着锦衣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