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臣的喊来的医生大概一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一路冒雨,内心里,他已经将江臣诅咒了八百遍,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敢耽搁。
毕竟是江大少爷亲自来电。
“真希望这些万恶的资本家全部爆炸”
夏知河一边咒骂一边拎着医疗箱爬楼。
刚到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又给江臣打了两个电话确认之后才敢上来。
雨天里楼洞里看起来又潮湿又阴暗,总之让他加班干活他哪哪都看不顺眼。
金初晚听到敲门声,立刻就起身打开门。
李星恩的状态很差,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现在醒了,并且还在屋里看到了江臣,两个人目光相对,一个苍白阴郁,一个漫不经心。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李星恩撑着沙发的扶手静静地坐起,而江臣则是淡漠地靠着椅背,两人乍看起来还是很平静的,但是金初晚依旧很想抛下一切从这里逃出去。
这时响起的门铃声仿佛救星一般。
她打开门,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开门这么迅速,只见他脸色僵了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压下脸上的怨艾,换上得体的体贴的笑容。
“你好,请问江少爷”
金初晚没等他说完便打开了防盗门。
“对,江臣在这里,不过生病的不是他,而是我朋友。”金初晚说着侧身放医生进来,目光转向李星恩,“他应该是发烧了,虽然刚刚已经吃下两片退烧药,但我看他情况好像有点严重”
夏知河听着金初晚的解释,那双细长的眼眸在屋里的三个人身上来回转着。
就很普通的房间,他那高岭之花般的大少爷明显是刚刚沐浴过,头发湿着,身上还穿着深色睡衣,而他的对面是个俊雅到令人惊艳的少年。
此时,这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他面前的女孩身上。
夏知河突然有一瞬间记不清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播放起最近追看的电视剧豪门不得不说的秘密,他思考停滞了一秒又改成前段时间女同事聊到的禁忌电影菟丝花她爱的是他还是他。
金初晚疑惑的看了眼面前神色诡谲的医生,她想去接过男人手中的医疗箱,但对方却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突然退后了半步,同时还不断地摆手念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江臣冷冷地扫过男人,然后目光又转向金初晚。
“不用管他。”
金初晚看了眼江臣,他现在的样子十足的慵懒,仿佛整个人都陷进椅子里,但是此刻他却用黑而沉的眸子扫向沙发前的医生。
“你最好收收脑子,不要乱想,不要乱猜,更不要胡言乱语。”
江臣的声音不大,金初晚怔怔地看了眼不断点头说“好好好,是是是”的医生,然后又回头看了眼江臣。
他正在低头喝水,好像刚刚警告别人
的不是他。
金初晚有些困惑,她看了眼已经开始给李星恩做各项检查的高大男人。
他的五官很立体,头发向后梳着,不过似乎因为匆忙赶来,有几缕发丝松散下来。他进来的时候就把外套解下挂在了门口,里面是件黑色衬衣,袖口卷上小臂,胸前的口袋里还夹着质地锋利的钢笔,除了敞开的领口有些大看起来有点那什么,别的好像也挺正常。
总之,就和电视里常演的那种高知人士差不多。
金初晚看了眼李星恩,他目光仿佛静止般正直直望向她,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眼底仿佛压着深深地怨气。
这会夏知河已经开始配药,他礼貌地让金初晚帮他拿一下点滴瓶,然后目光开始搜寻屋里有什么可以钩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