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得痴迷,宋兰芝在一旁露出和蔼的笑“喜欢啊”
温瓷亲昵地挽着外婆的手,娇声道“自打您对外宣称不再亲手绣制服饰之后,连我都好久没穿过您亲手绣的衣服了。”
宋兰芝眼角笑出褶皱“等我们阿瓷结婚的时候,外婆还要亲自给你绣嫁衣。”
现实话题一下把温瓷拉回神,语气带着女儿家的羞意“外婆,怎么又扯到这事了。”
宋兰芝趁机敲打“下个月就满二十五了,你还不懂我的意思”
“才二十五,早着呢。”温瓷插科打诨,好不容易才跳过这个话题。
祖孙俩一起吃了顿晚饭,宋兰芝要去出去散步,温瓷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今晚的院子似乎格外明亮,温瓷拿起手机,把之前拍的旗袍照片发给盛惊澜,手指还在打字,盛惊澜的电话直接弹过来,“看到照片了。”
温瓷便在电话里告诉他“给盛奶奶的旗袍已经做好了,估计这两天,外婆的助理就会联系你。”
盛惊澜反应很快“到时候我过来取。”
“嗯”温瓷拖着嗓音,忍着上扬的语气,“我可以跟外婆申请,亲自送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故作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温瓷举着手机在院子的碎石路上踩来踩去,语气带着三分骄傲,“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想要什么谢礼”
她倒没想索要谢礼,正要开口时,听到电话那端的喻阳在喊盛惊澜的名字,温瓷才反应过来,“你在忙吗”
盛惊澜对前方的喻阳打了个手势,依然保持通话,“有场拍卖会,进去凑个热闹。”
温瓷“噢”的一声“那你先去,有空再聊。”
在会场外停留的男人不爽皱眉“宝贝,你这么洒脱的反应会让我觉得这场拍卖会真碍事。”
不正经的话又出现了。
温瓷站在原地捂了捂脸蛋,“你少来。”
“好了,我该进去了。”盛惊澜收敛神情,不再逗她,只是故意停顿一下,衔着笑,“温小姐可千万要亲自把旗袍送过来。”
盛惊澜挂断电话,转身跟喻阳走进会场。
他们即将参加一场香港的拍卖会,盛惊澜受那位钟表收藏家的邀请过来替他们掌眼。
喻阳充当盛惊澜的助理全程陪同,经过入场的回廊进入大堂,喻阳四处张望,目光忽然定在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当然,不是温瓷。
喻阳盯着前方,只看到侧面,顺手扯过盛惊澜问道“惊澜,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女人身着烟粉色开襟旗袍,融合现代设计的轻纱袖口灵动飘逸,花团暗纹显得显出几分古韵秀气。
同样身着旗袍,跟温瓷确实截然不同的风格和感觉。
盛惊澜随意眺了一眼,收回视线,“不觉得。”
在外面穿旗袍的人占少数,若是遇见,在人群中就会显得格外突出。恰好那女人转过身来,喻阳看清那张脸,几乎脱口道“是萧嫣然。”
萧嫣然,一个曾经喜欢盛惊澜,却跟盛憬言在一起的女人。
萧嫣然随母亲离开南城之后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犹豫曾经的印象太深刻,喻阳一眼就认出来。
萧嫣然显然也看到他们,水亮的眼眸中闪过诧异。
她朝这边迈开脚步,又被旁边哪位中年女人拉回身边,跟她介绍“嫣然,快来见过韩伯伯。”
盛惊澜径直走向会场,喻阳还在旁边发表疑惑“她怎么也来了”
“你问我”盛惊澜斜睨他一眼。
喻阳“昂”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男人的语气充满陌生与无情,这就是盛惊澜。
瞧他那副不上心的表情,完全不像见到老熟人的样子,喻阳收起八卦心思,寻找他们的座位。
好巧不巧,跟萧嫣然同排。
喻阳仔细观察,结合以前的消息,猜出大概“我知道了,听说萧嫣然她妈二婚嫁的一个香港富商,估计就是那个。”
那位富商显然跟钟表收藏家韩先生认识,两人作为相邻,谈笑风生。
喻阳憋着一肚子话,扭头却见盛惊懒散地靠在座椅上,闭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