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苗和周贺临跃跃欲试想闹洞房,在外面搞出动静,温瓷手一颤,酒沾到唇边“他们不会闯进来吧。”
男人微眯起眼,哼声放话“他们敢。”
扒在门外的人果然一动也不敢动。
温瓷柔声劝道“你别凶。”
男人面对她时又换了副模样,就着葫芦红线不断缠绕,收至两人指间,灼灼目光直盯着她“我不凶。”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温瓷含羞低头,听到门外响起盛菲菲的声音“哇,你们快去外面看,湖面全是花灯。”
闻言,坐在床边的温瓷也不禁抬头,盛惊澜看出她的心思“要去看看吗”
她果然欢喜“可以吗”
“当然。”
漆黑的湖面不断飘来正方形的橙色河灯,逐渐堆积,仿若灯笼,点亮整片夜湖。
“你们看,河灯上面都写着字。”
这些河灯跟以往见到花朵形状的不一样,以前人们喜欢把心愿写在纸条上,折叠藏进河灯,不让旁人看见。
眼前的河灯确实四面通透,表面字迹全部透过灯光照射清楚。
河灯经过之处,不断有好奇之人念出上面的内容。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吾妻卿卿,吾爱卿卿。”
“”
委婉的、直白的,这大概是把世间所有祝福词都写在河灯里了。
温瓷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橙色星河,耳边贴来一道炙热的呼吸“这是盛惊澜送给温瓷的第五十一份礼物。”
温瓷神色动容,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直接用行动表明,伸手抱住他。
盛惊澜轻拍后背安抚“温卿卿,这就感动了”
“嗯。”她鼻尖酸酸的,说话都会牵出哭腔。
盛惊澜笑着捏她鼻尖“可是怎么办呢,还有一份礼物。”
“什么”
“闭眼。”
盛惊澜怎么说,她都照做。
男人牵着她手指按进柔软红泥,再印到纸上,温瓷蓦然睁眼,却见他得意地捏着纸页一角“卖身契签给你。”
曾经许多人说过,他不可掌控,会让人缺乏安全感。
但如今,桀骜不驯的男人甘愿低头俯首,褪下红色绣鞋,虔诚亲吻她的脚背“温瓷,我给你永远掌控我的权利。”
他抬头,撞进那双水盈盈的眸。
“盛惊澜永不负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