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眸光闪烁,望着闺女没出息的样子,暗自握拳。她舍不得余娴立食,但若是服软让两人坐下,便落了下风,倘若教萧蔚知道拿捏住余娴,就能拿捏住余府的人,更不得了。她思绪一转,侧眸给余祐堂使眼色,示意他这个小辈来给台阶。
余祐堂不过是个二百五,哪里晓得母亲的意思,还以为让他也站,抱着碗就起立了。余楚堂见兄长起立,嘴里刚进去的菜叶子也来不及咽下,立马跟上。余母翻了白眼,欲言又止,气得低头戳米。
一顿饭立食四人,余尚书心中暗叹几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蠢钝如猪,他不打算再掺和,抬手示意“用膳吧。”
两位兄长又笑开了,为余娴夹菜,余娴则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萧蔚,见他进食如常,才放心用膳。如此互动,一场席还算和谐。
饭后余母根本不给萧蔚、余娴两人独处时间盘叙,径直拉着余娴回屋讲话,此番净是数落,余娴也不放心上,缠着母亲臂弯笑盈盈地听着。
余尚书将萧蔚叫到书房,问了原委。萧蔚将这几日宅中烹煮“牛鞭”之事和盘托出“岳母误解了萧蔚,萧蔚不便解释,还请岳父代劳。”
余尚书老脸也挂他不住,亦啧声埋怨“好好的,吃那物作甚你岳母本就对你的出身颇有成见。”
萧蔚照搬余娴的话“那郎中说是此物可为阿鲤美容养颜,许是阿鲤见岳母用过,便信允了。”
余尚书想起余母确实用过此物养颜,也不再多说,只道会帮他解释,而后开口聊起朝中事,一场荒唐才作罢。
待萧蔚从书房出来,余娴仍被余母拘在屋内谈话,他随意寻了个下人,不问余娴,却问起两位公子去处,下人正说帮他去寻,余祐堂和余楚堂就从内院走了出来,也正找他。
下人退去,萧蔚向两人躬身一揖,答谢他们饭桌上帮衬之情,又向两人道歉,实在是牵连了他们。余祐堂两人根本没放在心上,扶他起身,又揽住他的肩膀拉到一旁“上次当铺那事儿你没告诉爹娘吧”
萧蔚摇头“既应允了你们,自然没有。只是二位公子下次莫要再去赌了,那些珍奇之物赎不回来,实在可惜。”
余楚堂摆摆手“几个藏物之器罢了,府中有的是。早知道有那等偏好收藏匣盒的地方典当东西,我们也不至于欠债。”
萧蔚附和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垂眸掩饰狭光“对了,阿鲤这几日,常与我说如何思念两位兄长,怕是离开了二位独在萧宅不习惯,不知兄长们可有好物相赠最好是,让她一看就能心生欢喜,且知道是二位兄长贵重之物的宝贝。”
“她不高兴”余楚堂急切问道“你可有好生待她”
萧蔚点头“当然,视若珍宝。这不是找二位寻贴身宝物,逗她展颜来了吗”
“宝贝当然多,可她自小见惯了,要让她心生欢喜,还要没见过的吗”余祐堂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楚堂,你那里不是有那个吗”
余楚堂亦恍然,又有些为难地道“可那是幼时父亲给我的,我”
余祐堂拍他“妹妹都不高兴了,还舍不得呢”
“也是。”余楚堂下定决心,随即往后院去,余祐堂也想到什么,一同离开,边跑边嘱咐萧蔚“你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