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伟说着,又停了一下。跟着又爬了下来,边在床边四处走动,边侧耳倾听,似是想要确定那声音真正的来源。
如此又过了好几分钟,他像是终于有了答案,在一张空桌前站定。
而随着他的停下,室友也终于听到了那抹声音
“笃”、“笃”、“笃”。
比敲门更轻的声音。听上去又那么近。像是有人正在某个遮挡物的后面不轻不重地敲着,比如床底、比如墙后、比如椅子底下,再比如
循着张德伟的视线,室友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张空桌自带的抽屉上。
随即忍不住倒吸口气。
“张、张德伟”他颤声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冲回自己的床上。张德伟赶紧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别慌、别慌可能只是有虫子而已,大虫子”他试着安抚对方,“也可能只是老鼠”
“”回应他的是室友愈发惊恐的眼神,以及毫不犹豫爬上床的动作。
更可怕了好吗
“总、总之你别怕,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肯定没有的”张德伟信誓旦旦地说着,也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为自己打气,跟着就见他抿唇抬手,似是准备将抽屉拉开。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那“笃笃”的敲击声,忽然停了。
旋即便见一声轻响。抽屉自己向外打开。
露出了一只焦黑的手。
它努力向外伸展着,像是在摸索什么的样子,手掌摸到抽屉的边沿,下意识按了上去,从张德伟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它翻起的皮肉再下一秒,又见那手掌蓦地往上一翻,整条胳膊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扭了过去,手掌重重拍在了上方的桌面上。
跟着又见它颤动着,一点点收了回去。
啪地一声,抽屉再次关上。
“”张德伟定定地望着那抽屉,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软倒在地。
甚至后背都已经湿了一片他大张着嘴,努力呼吸,试着想要爬起来,两腿却还是软得像土豆一样,根本动不了。
就在此时,却听斜上方,传来了室友战战兢兢的声音“张、张德伟,那张桌子”
“我知道我看到了”张德伟再次深吸口气,伴随着用力地吐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看到了”
“不、不是”室友却道。他这会儿位于上方的床上,整个人都死死埋在了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因为位置比张德伟高,看得也比他清楚。
“我是让你看那张桌子刚、刚刚那只手,好像留了什么在上面好像是张纸条”
张德伟“”
又缓了一会儿,他总算找回了些许力气,却没勇气再靠近那张桌子。用晾衣杆笨手笨脚地戳了半天,总算是将那张纸条戳进了手里。
抖着手指展开一看,却见上面,是两行无比清晰的手写字
再敢洗澡,弄死你
怪谈拆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