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年了,容裕早就没什么心气儿了。
斗,他是斗不过容屹的,以前斗不过,现在更斗不过。他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方清漪喝了两口水平复着心情。
她声音平稳,问“你怎么确定是因为我和你订婚的事儿呢。”
“因为很确定啊。”
“”
“你恐怕不知道,我和容屹打过几次架,后来想想,打架的时间真的很凑巧。要么是得知我和你见面的消息,要么是我和你见完面的第二天。我挑衅了他几句,换做平时,他都懒得搭理我的,他这人你也知道,傲的很,目中无人惯了,可是每次我提到你的时候,他像只野狗,疯了似的,往死里打我。”
“还有一次,把我腿打骨折,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
“”
“我听说你俩那时候是隔壁邻居是吧该不会你白天和我见完面,晚上就和他滚在一张床上吧”容裕向来说话很直白,直白的话总归是刺耳的,“你俩要是没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动怒生气狗会为了自己碗里的东西咬人,但不会为了别人碗里的东西瞎叫。”
方清漪凉声“他是人不是狗。”
容裕无所谓地耸耸肩“打个比方而已,有必要生气吗怎么,开个玩笑都不行”
方清漪“你看我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容裕“那你的生活一定很无趣。”
方清漪“你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到处咬人,结果反被打。”
闻言,容裕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方清漪把茶杯放回桌上。
“咚”的一声闷响。
“谢谢容总的款待,但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她站起身往外走,路过容裕的时候,慢悠悠地扔下一句,“败者只能逞嘴上功夫,不是吗”
她出了包厢。
听到包厢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方清漪嘴角扯起轻蔑弧度。
她抽了包湿纸巾擦自己的手,走至电梯间时,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伸手,按电梯按钮时,余光里瞥到电梯间里的人,她动作一滞。
“容屹”
容屹淡淡地嗯了声。
方清漪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回的轻巧“等你。”
方清漪伸在空中的手,指尖微颤。
又听到容屹问她“吃得开心吗”
方清漪心里油然而生阴森冷感“你派人跟踪我”
容屹不咸不淡地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会干这类下三滥的事儿的人吗”
方清漪一言不发。
她的沉默显然是一种默认。
容屹不是个乐于解释的人,但还是和她解释了“我在酒店大堂碰到了那个实习生,是他和我说,你和容裕一块儿吃午饭的事儿。”
方清漪“嗯。”
她其实有种天分,无论对话多僵持,总能忘却上一秒的对峙,若无轻重地开始下一个话题。
“你吃饭了没我刚胃口不好,没吃饭,现在有点儿饿了。”
“没。”
“那我们一块儿吃饭”
“嗯。”
“附近有家本帮菜馆,里面的菜挺地道好吃的。”
“好。”
容屹也有种天分,配合她说的每一句话。
比闷,大概谁都闷不过他。一顿饭也说不了几个字。
只是到最后的时候,他筷子一放,问方清漪“他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