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两眼放光的站了起来,走到案桌旁,提笔开写:“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幽塞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甄宓一边研墨,一边欣赏。
且不说诗的好坏,单看袁熙的字,就把她吓着了。
建安时期的字,一般是用今草和飞白书,而袁熙的字,却是后世的楷书。
“夫君,你的字...。”
“怎么了?”
袁熙写完收工,微笑着道:“我的字是有些难看,到时由你代笔吧。我相信你写的字,一定好过那些自命清高的书法家。”
“不不...妾身是说,夫君的字很好看,少了很多复杂的笔画,又不失字的本意,排列的也工整,让人一目了然。如果父亲见了,一定会夸奖夫君的。”
欣赏完字体后,甄宓又读了一遍诗句,更是赞不绝口:“见面的机会难得,离别之时不舍,且有东风将收的暮春,使得百花残谢,让人伤感...。”
甄宓诧异的看着袁熙,满眼崇拜的小星星。
袁熙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道:“你可别这样看着我,也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本就是抄袭后世诗人的作品,拿出来解燃眉之急。袁熙的脸皮虽厚,但还没厚到拿别人的作品,当作自己的作品来炫耀。
甄宓自然的挽着袁熙的手臂,说道:“可是真的很好啊。没想到夫君这么有才华,比那些只会自吹自擂的大臣们强多了。”
“你说的可是真话?”
“那当然。”
“既然是这样,那为了奖励我,是不是应该给我亲一下呢?”
“啊...。”
袁熙把写好的诗句放到一旁,追着甄宓在屋子里跑。欢笑之间,把甄宓按在卧榻上,亲了个够。
夜幕降临时,袁熙去了一趟郭府,找到袁绍麾下的谋士郭图,将写好的诗句给他,并许以重利。郭图当场答应,找个合适的时机,呈袁绍阅览。
成败在此一举!
袁熙始终关注着...
两日后。
郭图还算守信,趁着递交奏折的时候,故意把写满诗的竹简,掉落在地上,又捡起来看。袁绍发现了,好奇的问:“公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也是奏折吗?”
“回禀主公,这可不是奏折,而是熙公子的诗作啊。”郭图恭敬的回了一礼,拿着竹简叹道:“臣真是没有想到,熙公子的才华,竟如此出众,连臣也望尘莫及。”
袁绍也不傻,哼道:“熙儿有没有才华,我比你更清楚,你就不必为他说好话了。”
“臣只是读完诗后,有感而发,绝不是有意替熙公子说好话。主公若是不信,不妨欣赏一下熙公子的诗,便知臣有无虚言。”
“拿过来吧。”
袁绍还真是有些好奇了,袁熙写的诗,也能被叫好?
他把竹简拿在手里,看完后,也同郭图一样,赞扬道:“好诗,真是好诗啊。不过,这是他写的吗?”袁绍还是在怀疑。
郭图回道:“臣在来的路上,碰到了熙公子。当时他失魂落魄,连手里的竹简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臣捡起来看后,舍不得归还,就藏了起来,想回府好好的欣赏,然后再还给熙公子。主公不妨细细一品诗中之意。熙公子将远赴千里之外上任,与爱妻别离,道尽了心酸、不舍和无奈,若不是他亲笔所写,又会是谁代笔的呢?也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写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