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与他毫无交集的武将。
莫尹抬袖轻咳了一声,回头道“将军可否再舍两口酒”
贺煊解了囊袋扔给他,莫尹抬手接住,道了声谢,仰头喝了一口,醉意虽无,但血液有些许沸腾兴奋。
一切又全是未知,他好像快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在“命运”的安排下,到底谁会是胜者照理说,世界的意志自然是主角为赢,但他从来也未曾输过,在这个世界里,贺煊又会给他怎样的惊喜呢支撑着贺煊这个人物的力量又到底来自哪里
不远处似隐有火光,莫尹抽回思绪,眉头一皱,双腿不自觉地一夹马腹,奔袭劳累了一整夜的战马勉勉强强地哒哒加速,他身边却是一阵风窜过,贺煊已先拍马前去察看了。
莫尹拨了拨黑马的耳朵,怎么回事连你也向着他,叫我先输一成黑马甩了甩耳尖,无辜地喷了个响鼻。算了,一时长短,也无需太过计较。莫尹仍骑着黑马一面饮酒一面慢行,有主角在,庸城百姓应该是无忧了。
火光渐渐靠近,大漠的夜晚忽得变得有了光亮。
“先生”
张志跑在最前头,手里举着火把,他身后跟了一大群人,贺煊和他的亲卫队们骑着马护在一旁。
庸城内对那几个蛮子的处决已经完成,众人听贺煊的亲卫队说莫尹与贺煊在城外迎战蛮子的骑队,顿时都急了,亲卫们不断安抚,说都已解决了,然而百姓们却是说什么都不安心,张志抄了火把,招呼道“随我去接莫先生”
如此一呼百应,全城的百姓几乎都来了。酒囊顿在唇边,莫尹怔怔地看着黑压压的人群。
张志过来给他牵马,程武也上来了,皱着眉道怎么一股酒味
贺煊远远看着被众人环绕的莫尹,勒着马对身边的亲卫道“打听出他的底细了么”亲卫摇头,还未来得及询问。
贺煊微一点头,重新将目光看向莫尹,武功高强、通晓阵法、深得民心这真不是个一般人物。
当夜,莫尹又回程家歇着了,贺煊怕半夜会有蛮族其他部落来寻仇,带领亲卫在城楼巡视。
莫尹累得很,手脚都僵硬了,从靴子里将脚硬拔出来,摸上去肌肉全是僵的,程武给他烧了热水,洗洗吧。
边境水很重要,莫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沐浴,擦洗干净后上了床,屋内火盆烧得暖融融的,莫尹嗓子沙哑道“程武,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清了吗”
还清了。
程武声音也略有些沙哑,去年的恨,今年才终于解了,他忽的又蹲下身,无声地痛哭起来,哭了许久之后,他趴在莫尹床边,低声道谢谢你。
莫尹没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
程武在一旁守着,他做了个城内特有的表示保佑的手势一定是娘将这个人派来的,她让他救他,再让他帮他雪恨,一切都是注定的。
翌日,莫尹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他感觉四肢像是散了架似的,瘫累在床上一动不动,程武怕他出事,给他煮了好几个鸡蛋,让他多吃,补补元气。
莫尹不想吃鸡蛋,要吃炖羊肉。
程武连忙去别家借炖羊肉,很快就借回来满满当当的一海碗,热热乎乎的,莫尹懒得动,在床上坐着吃了,三口两口将一大海碗羊肉吃了个干净,又问程武要酒,这个程武就不给了,咳嗽的人不能喝酒。
莫尹也不跟他争,几句话将他打发走了,自己从床板下舀酒喝,嘴里咂了两口,感觉还是贺煊给
的酒带劲,再喝程武这里的酒,就显得有些寡淡了,莫尹兴趣缺缺地放下酒瓢,仰躺在床上思索自己原来的部署。
他本打算借庸城为跳板进入军营,随机应变地或做军师幕僚,或亲自上阵在军中大展拳脚,只要控制住军队,就不愁没有权力。
可军队现在就在主角手里。
把贺煊赶下马
莫尹虽然对贺煊的底细了解还不深,可看他出手和身边的亲卫就知道这没那么容易,主角嘛,哪有那么轻易被拉下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