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掉。”
“是。”
影卫走了,帝王再看到天边第一道天光出现后他的手指有点抖,掐灭烟,双手撑着阳台看着远方壮阔山海跟帝国霸业繁华景象。
他退了一步,在天光落在自己身上前融入高塔顶端屋内的黑暗中,而戒指上流淌出的黑火缓缓焚烧了他刚刚夹烟的手指。
“可以确定了,我的陛下,她就是扶川。”
“现在,您打算怎么办”
“再不动手,她就快跑了。”
这戒指就像是在蛊惑乡野之地的屠夫,告诉他你养了好久的肥猪快跨栏出圈了,她不会回头的,要么赶紧宰掉吃了,要么五花大绑捆在房子里,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你选哪一个啊
我的陛下。
那晚凰孤舟做了一个梦,他已经好多年不做梦了。
梦里有个女人,他本以为是那个从不正眼瞧他,满怀厌恶的亲妈,但不是,那个女人站在大年夜最耀眼的光火下,脚踏火海,一直在看着他。
凡俗盛景,时空黯淡。
后来,她又从水里走出来,湿润着眼,笑着看他跟一鱼篓的鱼。
带着几分人贩子哄骗孩童的语气跟他说陛下,您想要的,都会得到。
她有点可怕,一直在骗他。
他是帝王,不能被骗。
扶川一回去,一上楼,一洗澡完,坐在床上仿佛纠结了好一会,还是瞬移离开了。
这一天天的,好忙啊。
没多久,回来后,疲累的扶川本以为自己会梦到那天杀的下贱邪魔在自己的世界呼风唤雨,残害她的亲友同胞,结果先梦到谢思懿抱着孩子拉着伏倻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负心薄幸,苏幕遮这些朋友烧着纸钱说她没把他们当朋友,白挣他们的纸钱一晃眼,负心的她跟着房东吃烧烤,后者嘲讽她变鬼也找不到家门再一晃神,她变成了一只猪,在一个大得没边的猪圈里反复循环跨栏猪圈外面的高挺英俊美男子握着一把杀猪刀正在咯吱咯吱反复打磨。
她吓坏了,准头一歪,终于跳出了猪圈,回到了床上,结果门推开,穿着蕾丝边保姆服踩着粉红芭比高跟鞋的张念弟一边脱衣服一边爬上床
哗啦
扶川惊醒,下意识用手挡了下窗帘,压着光,微微喘息着抚额,连松垮滑落下去的睡衣肩带都顾不上了。
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梦
她做错什么了
等等,这个梦有点奇怪。
日有所思所见,才有所梦。
前面那些,基本是她心里臆测或者昨晚经历过的,才会梦到,那么同理,她怎么会突然想到帝王磨杀猪刀,而她变猪反复跨栏
以往也没这么怕他过除非,他真的在准备磨刀干掉她
扶川现在极端敏感,有种“陛下总想害刁民我”的猜想,于是进了私人空间问江时镜。
“你昨晚做梦了吗”
“没啊。”正在辛苦修炼的江时镜呕心沥血钻研时间奥义。
“平常有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一只猪吗”
你是人吗
百八十年不见我,一来就问我是不是猪。
内涵谁呢
一向自诩天赋异禀自打于黑魂之森被救就陷入暗无天日修炼日子的江时镜出离愤怒了,压着打不过要装狗的素养温柔道“我的大王,人家现在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的。”
扶川若有所思“那你白天有偶尔想过自己变猪吗”
正卡在这人笔迹某个奥义阶段的江时镜“请大王您滚出去。”
某研究所。
日常只有三个主人居住。
谢思懿事多,得看顾伏倻,忙着呢,但还是回来了,而谢清宴也在如奶妈子准备早餐,一边问“什么事能让您亲自回来,昨晚有什么刺客来蹭门”
谢思懿看着报纸喝着牛奶,淡淡道“你未来夫君爱妻的宝贝心肝急召的,你自己问。”
这阴阳怪气的。
谢清宴摸着自己被打乌青的眼眶,哆嗦了下,一本正经问阿笋“我的笋笋,告诉我,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她来过了哦。”阿笋像是身怀大宝藏,神神秘秘道
什么
谢清宴放下了铲子,拉开粉红芭比围裙,“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