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后,徐月嘉转身径直走向床榻。
温叶浅叹了口气,而后叫桃枝命人另抬了一桶洗澡水去侧间。
两刻钟后,温叶同样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
听到动静,徐月嘉合上书,眸微微一掀。
温叶挑眉,抬步走过去。
床帐放下,又是一室春光。
翌日,温叶醒来后,微微偏过头。
徐月嘉正在抬手去拿挂在木衣架上的官服。
瞥见他一身普通绸缎的寝衣,温叶才想起来昨儿他那身绣着云纹的寝衣好像被自己撕了一个口子。
徐月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绯色的官袍穿上身后,侧过身,扭头看向温叶,眸光平静道“醒了”
温叶微微打了哈欠点头,嘴角始终弯着,一看便知心情不错。
虽说昨晚还是老样子,但当下的心境氛围不同,还是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能将老样子做到极致,也算他徐月嘉有本事。
温叶嗓音轻软道“郎君起得真早。”
徐月嘉神态庄重“须上职。”
昨夜的徐月嘉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温叶哦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郎君晚膳回来早些,我让小厨房多做几道郎君爱吃的菜。”
徐月嘉整理好官袍,微顿,道“我晚膳时不一定回得来。”
温叶笑眯眯的,好脾气道“没关系,多晚我都等郎君。”
多体贴的妻子。
徐月嘉默默盯了她半晌。
在男人明显误会了什么的眼神下,温叶内心发笑。
嘴上跟着故意道“郎君,我今晚还想过一次生辰,行么”
果然,一切不正常的行径下,都藏着一颗起坏事的心。
徐月嘉开始认真思考,告诉她自己服了避子药,到底是对是错。
见他不吭声,温叶又喊“郎君”
徐月嘉戴好官帽,一个眼神未再给她,抬步往外走时,低声道了句“你节制些。”
似无奈,又好像掺了点其他什么。
温叶“”不经逗。
话本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等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温叶朝外喊了一声“桃枝”
片刻后,桃枝推门而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温叶从被褥里伸出一只脚,踢开外侧的那条寝被,道“将被子拿走,我要睡个回笼觉。”
碍事。
不熟的夫妻就是这样,夜里都睡不到一个被窝。
说好了开春去书院,这都晚了半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