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朝自己伸出魔爪。“快,趁着还冰,冷敷一下。”
冰块冷丝丝的,秦芒方才被烫过的手心都舒服多了。
贺泠霁长腿再次屈起,挡住了她的手,你要用冰块,去敷“这里”
“对啊。”
秦芒理直气壮,“这温度不正常。”发烧不都得冰敷一下。
贺泠霁难得失语。最后,薄唇溢出来句,“我怕冰。”
秦芒认真思考几秒。她也有点热。拿起冰格里的冰块吃了两块。
却见贺泠霁视线落在自己唇上。
“闭嘴。”
“睡觉。”
贺泠霁将冰盒丢床头,顺手把她拉到旁边躺下,被子从头盖到脚。
秦芒呆滞了一瞬。想到方才他抱自己时的温度。
过了好几分钟。
才悄悄探出个脑袋,望着重新躺回去的男人侧脸,小声询问“那你就这样睡”不会不舒服吗
贺泠霁即使发烧40度,也改不了刻薄的嘴。尤其被秦芒又折磨了半天。怎么,怕捅到你
秦芒盯着他看了几秒。
去他妈的贤妻良母。
去他妈的小娇妻。
狗东西就该自生自灭
把她最想忘掉的事情,拿出来捅她一刀。
秦芒临睡之前,提醒自己不要去管这个不识好人心的狗东西,但睡着之后,偶尔还是下意识去碰他的额头,看看还有没有发烧。
高烧太厉害,贺泠霁几乎彻夜未眠。
自然知道秦芒这一系列关心他的行为,幽蓝色的眼瞳,不知道何时,逐渐恢复往日的冷静与理智。
眼神平静又习惯地再次抓住她乱来的小爪子。
直到天蒙蒙亮起,贺泠霁才略略有点睡意。
昨夜窗帘只关了一半。
清晨的第一缕淡金色光芒泼洒进来时,秦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手心贴着旁边男人的额头,恢复往日的沁凉温度。
这才略松了口气。想到什么似的,她手继续往下。
没想到。
还是跟昨晚一样。
秦芒盘膝坐起,拧着漂亮的眉毛,像是观察什么奇怪生物似的望着他。
下一秒,
挂断电话后,她无意中抬眸,对上那双熟悉的灰蓝色眼瞳。清冷又矜贵。还是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秦芒卷翘眼睫抖了抖。自己刚才那样,好像有点点小变态哦。
贺泠霁慢条斯理地合上被她一早扒拉开的睡袍,系着带子往浴室走去。薄唇轻启,落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贺太太,改天给你安排个人体生物课。”
秦芒刚起床,脑子还不能完全恢复运转。足足
反应了好几秒。才品出了他的话中意思。
秦芒很不服气,没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她哒哒哒赤着一双雪白纤足跑过去,敲了敲门,学着他平时阴阳怪气“贺总可要小心点啊,别把自己的手心也给烫伤了。”
“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烫伤膏”
报完仇就跑。才不管贺泠霁是什么表情呢。
她出了口恶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