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秦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种感觉,清醒的时候,真的很奇怪。
十几分钟后,她还没有睡着。贺泠霁已
经快要进入深度睡眠。
秦芒扭头看他沉睡的侧颜,红唇抿平了一点,伸手去戳他的睫毛。一个大男人,睫毛长这么长想干嘛
“别闹。”贺泠霁声线染了点磁性的哑,反握住她的手腕。
“我睡不着。”
“你去把我的小内内拿来。”
秦芒懒得起来,又戳了他一下,“我不习惯。”“我没有安全感。”
见他不动弹。
戳了一下又一下。
“去拿。”
“老公”
贺泠霁烦不胜烦,闭着眼睛将自个身上浴后才换上的随手扯下来,穿到秦芒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随即修长手臂把人控制在怀里,不允许她再乱动。这样可以睡了吗
穿在身上的布,犹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
此时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纤细腰间,空荡荡的一片。秦芒一脸懵逼。
还能这样
重点是
秦芒拽着他身上绸滑的睡袍,都不敢往下看。这狗东西不要脸
“贺泠霁,你”
不睡
漆黑环境下,男人蓦地睁眼,灰蓝色的眼瞳,幽静深邃,却像是漩涡一样,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秦芒还准备作妖的身影一顿。乖乖地闭眼。“我睡。”
该怂就怂。不然倒霉的还是她,
贺泠霁这个狗东西凶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早秦芒就被傅鸳的连环ca吵醒。
“昨晚去哪儿”
“被拍了没”
“现在在哪儿”
一连串三个问题,把秦芒问懵了,足足反应了三秒。
环顾四周。熟悉又华丽的设计风格,是环湖庄园的婚房主卧。
她猛地坐起身,然后被拉扯着的刺疼,忍不住低呼了声。
完了完了。埋伏在市中心楼下的狗仔肯定知道她昨晚没回家
没等她回答。从身后伸出一只筋脉清晰的男人骨节,拿过了她的手机“在我这里。”
傅鸳戛然而止。
沉默几秒,试图委婉,“贺总。”“最近秦芒不适合跟您住在一起。
贺泠霁站在床边,换了身正式西装,仿佛下一秒就要踏上会议室。斯文雅致,清冷禁欲。说出来的话却是“她昨晚”
秦芒意识到他要说什么。顾不得自己目前的情况,蓦地探身去抢手机。
顺便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傅姐,我下午就回去”
吧嗒。
挂断电话。
她跪坐在床边,仰头怒瞪着贺泠霁,“谁让你胡说八道”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她腰间滑了下来。
秦芒纤薄身子缩了下。如慢动作回放般,低头、瞳孔跟着慢慢放大
只见自己雪白膝盖覆着一层如墨般漆黑的布料。
啊啊啊啊啊啊
秦芒立刻拽住了边缘。
上方传来男人低沉又悦耳的笑音,带着意味深长“没想到贺太太这么喜欢贺某的”剩余的两个字。在秦芒耳畔回荡回荡。
一晚上都被牵着鼻子走,秦芒总算是冷静下来,她勾起红唇,慢悠悠地站起身,将松松垮垮的黑色布料在腰间打了个结。
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贺泠霁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容。如瓷细腻的指尖抬起男人的下颚。微微俯身。靡软的声线极慢地溢出,“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