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贺泠霁给她喂水,秦芒像是没骨头的美人鱼似的,趴在他肩膀上,终于开始服软,嗓音又软又倦,“老公”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
完事。
她真的又累又困。
恨不得立刻睡过去。
不想看。
也不想做。
下次,狗男人的勾魂腰都勾不到她了
贺泠霁扶着她的手臂,半倚在床头,一双灰蓝色的眼瞳,仿佛骤雨之前的压抑,说出来的话却云淡风轻,秦老师舞跳得好,不如跳个舞,给贺某助助兴
给他助助兴秦芒睁开湿漉长睫,小脾气刚要发作。
忽而感受到那炽烈。
完全没有半点释放的痕迹。
贺泠霁并非说说而已,他还准备了舞裙。薄如蝉翼的红色软纱,以及淡金色的铃铛腰链,完全复刻昨日节目里的一切。
秦芒红唇张了张,含着一池春水的眸子浮现茫然,什么意思
贺泠霁冷白指骨挑起一缕薄纱,极慢地披到秦芒雪肩膀上,指腹掠过她欲滴的唇侧,微微俯身,低沉声线噙着磁质的哑,徐徐道
勾引我、蛊惑我、让我成为你的裙下臣,为你沉沦、失去理智。
简单的一番话。
竟然让秦芒可耻地心动了。原本因困顿而蒙上了薄薄雾气的含情眸,终于染上了几分清明。
当她披上这套舞裙踩在华丽的金银线钩织的地毯上时,薄纱裙摆坠落,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望着贺泠霁那如高岭之花的淡泊神色。克制矜贵、将君子礼法刻进骨子里。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失去理智。更不会沉沦。
布满了迷雾的脑海中,只有他那句让我成为你的裙下臣,为你沉沦、失去理智。
单单是想。
心尖便没了规律。
贺泠霁披着宽大迤逦的睡袍,慢条斯理地下床。长指掀开窗帘旁边黑色
丝绒布料。露出里面一架华丽优雅的大提琴。琴弦折射冰冷光芒,与男人那双泛着幽幽的灰蓝色的瞳孔相映。
贺泠霁浑身上下仅披着一件随性又凌乱的睡袍。坐在大提琴旁,却没有半分违和感。
黑暗奢靡的游艇内。
低调优雅的大提琴音萦绕,蔓延出无边的吸引力。就像是贺泠霁这个人一样。
令人沉沦。
令人失去理智。
没错。说好的让他沉沦,谁知,沉沦的竟成了她。
音断。男人放下琴。
长指扯开腰间系得随意的绸带。嗓音浸了更深的哑“过来。”
秦芒站在原地。完全记不起任何舞步。只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话语,一步一步
“自投罗网”。
次日秦芒醒来时。并不是在酒店,窗帘并未拉开,此时一室昏暗。
她迷蒙着一双眼睛想坐起来。几秒后。面无表情地重新倒了回去。
想捶床。
手腕无力。
想骂人。
嗓子疼疼。
余光瞥向窗户。隐约从窗帘缝隙看到了一缕光。
明显天早就亮了。
秦芒好不容易找到手机,想看看几点了。恰好。孟庭电话追来。
倒也不是恰好。
从六点开始,孟庭打了无数个电话,就差要报警了。
见她终于接了,猛松一口气,又提起来今天早晨有拍摄任务大小姐,你去哪儿了
staythenight秦芒嗓子很哑,片刻才冒出了一句。
孟庭哽了秒。
品了一下这句话。
等等
一、夜、销、魂
蓦地瞪大眼睛,“你他妈约炮去了”不对。不对。约个毛线。她老公可是贺泠霁
除非疯了不想活了才去搞三掂四。
孟庭争取让自己平心静气贺总来找你了“给你过生日”
心累累
。
秦芒柔软婀娜的身子,往偌大水床上一躺,像是被男妖精吸干了仙气的仙女“就当是吧。”过什么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