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狱的拂戾族和西方限一样吗」
「蠢货,无间狱的拂戾族皆是圣物的亲支,血脉纯正得很,哪里是西方限的旁支能堪比的也不知逃出了多少来,这下三界恐怕要大乱了。」
「应道君已经回去了,也不知能补救多少。」
夙寒声被长空送去上善学斋时,脑子还是有点转不过来。他方才做的梦,到底是真是假
上善学斋的学子
也没闲情上课了,成群在那窃窃私语,所谈的皆是通天塔界门被破坏之事,语调忧心忡忡。
夙寒声坐到位子上,还未拿出书,元潜便抿唇“咻咻”两声,示意他转过来。少君,界门的事儿,听说了没
夙寒声转身,蹙眉道“刚听说。”
乌百里难得话多“前段时日楼船遇袭、闻道祭秘境有拂戾族混入,八成都是拂戾族想打开无间狱界门的前菜,真是煞费苦心。
元潜翘着尾巴尖儿,熟练地揪着夙寒声垂下的发编小辫,随口道拂戾亲族被打下无间狱都已两千年了吧,就算出来恐怕也翻不了什么大风浪。
乌百里像是看蠢货似的瞥他你当无间狱界门随随便便就能打开吗
夙寒声沉思。
拂戾族畏光,若无意外,他身上有一半拂戾族血脉,且和拂戾亲族有着其他联系,否则不会无间狱界门一打开,应见画就将长空叫来保护他。
下午的课夙寒声上得魂不守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被山长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差点还挨了骂,好在后面的元潜提醒了一句说“甲等”。
夙寒声赶紧说“甲等。”
山长痛骂他“甲等个屁,我问你这符纹怎么画”
夙寒声
元潜乐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被夙寒声微笑着拿着笔狠狠一戳尾巴尖,嗷一嗓子叫出来。又轮到他挨骂。
夙寒声挨了一下午的骂,等到下课后雨仍然没停。长空不知是卡着时间来还是根本没走,下课钟声一响他便撑着伞而来。
暴雨连下了一整天,夙寒声浑身难受,不太想出学斋门,趴在桌子上恹恹的不动弹。
长空照料他这么久,早就摸清楚他的脾气,熟练地哄道“少君,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先回落梧斋吧,我给您熬雪梨糖水喝。
夙寒声不高兴道不想喝糖水。
长空再接再厉“我将少君新的弟子印送去落梧斋了,指不定四师叔给您传了音呢”夙寒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踮着脚尖躲到长空伞下,被哄着回了落梧斋。
新的乌鹊纹弟子印上有几条新的传音,夙寒声蹬掉鞋坐在连榻上病恹恹地查看。长空眉头紧皱,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少君在发高烧,是跗骨要发作了吗估摸着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
没事,我抱着崔嵬芝睡一觉就行。”夙寒声不想麻烦旁人,瞥了一眼外面的暴雨,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若明天还下,他八成得蔫得卷叶子。
长空道不清楚呢。
夙寒声蔫得不行,长空只好去后院为他熬雪梨糖水,顺便将崔嵬芝也一起熬成药,尽量让夙寒声好受些。
笃笃两声,落梧斋有人叩门。夙寒声病怏怏地靠在连榻上玩弟子印,随意一挥催使伴生树将门打开。
呼。
带着湿气的风呼啸灌入房中,将夙寒声吹得眉头轻蹙,抬头一看,就见乞伏昭浑身是雨地快步而来,他没带伞也没用灵力挡雨,淋得像是落汤鸡似的。
夙寒声赶紧起身怎么淋成这样雨一直在下,乞伏昭罕见地没有戴遮光的面纱法器,额前碎发正在不住往下滴着水,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