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翔皱了皱眉,满不在乎说道:“知道了。”
“城主。”
“我说知道了。”费翔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下去吧。”
侯汉敏只能悻悻退下,不明白城主是怎么了,不是说要拷问董平川,找出那个嫁祸鸢城的罪魁祸首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动静。
他到底在等什么?
费翔当然不会告诉侯汉敏他在等什么。
直至午夜时分,心腹方才送来一封电报。
夏新让他放轻松一点,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因为唐岩外出未归,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这件事,不如等明日唐副团长回到美心罐头厂再行商讨,尽可能地想出一个让各方都满意的善后措施。
费翔松了一口气,很高兴夏新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家伙。
有琅琊聚居地的前车之鉴,他对领地民众的思想管控工作抓的很严。
没有开放的市场,没有贫富悬殊,以集体的名义,以仇恨为力量源泉,以他的意志为思想纽带,把鸢城铸成铁板一块,济城方面想要用腐化琅琊聚居地那样的手段来对付鸢城的话,必将以失败而告终。
这些还不够,以上都是对内方针,还有外交政策。
无论如何他不希望失去唐岩这个合作伙伴,如果没有宝石城与熊猫人军团和稀泥,济城在对待鸢城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宽容、忍让。
就像那次在夹山水库同唐岩见面时所言,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从来都没有反思的想法,他不在乎外界人士对他的看法,他只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他觉得这样做对鸢城人好,就这样做了。
他对自己的评价是一个忠诚、干净、不迷茫、不恐惧的鸢城卫士。
就像他以前跟黄雷做交易得到的钱财,都被他存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如果有需要,他会毫不犹豫拿出来解决鸢城人的生计与困难。
这样的他是不是很高尚?是不是很无私?是不是很仁慈?
他当然高尚!当然无私!当然仁慈!
人们讲他刚愎自用也好,不切实际也罢,他就是他。除了自己,他不CARE任何人,不会受那些杂音干扰,有着坚定的意志与不腐的灵魂。
得到夏新的回复后,这一晚他睡的很香甜,把董平川绝食也要见他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
第二天清晨,闹铃的声音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摇摇有些昏沉的脑袋,他从床上起来,按停闹铃,穿上土里土气的青灰色便装。
每天6时他都会准时起床,就连伤风感冒的时候也不例外,这是他的习惯,也可以说自我要求,正如他一年四季不曾更换衣服的款式,见本地居民的时候穿它,会外来宾客的时候穿它,女儿出嫁的时候穿它,儿子成婚的时候也穿它。
“希望宝石城那边中午前能够商讨出结果。”他穿上布鞋,一面往外面走,一面系好上衣的扣子。
依照往日习惯,这时候厨房应该把两块窝头与一碟小咸菜的摆放到客厅餐桌上。
那便是他的早餐,很朴素,很简单,跟鸢城普通民众吃的没有什么不同。
费翔推开门走出去,看向餐桌所在方向。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右边的走廊里传来。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子神色慌张地进入房间。
那是他的心腹,名叫姜宇直,同城防军统帅姜衡是亲属关系。
费翔皱了皱眉,大声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姜宇直慌成这幅模样,只能说明问题很严重,事情很紧急。
“城……城主……外……外面来来一艘……一艘飞艇。”
“飞艇?”费翔愣了,他还是头一回听说鸢城迎来一艘飞艇。
直升机、军用运输机,甚至战机过境都不算什么,济城方面为了震慑熊猫人军团,已经多次出动战机绕鸢城与宝石城边界飞行。
但是飞艇这种东西,在废土大陆绝对属于稀罕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