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哼,管那么多呢,反正咱家有房子了。哎,你们说我是不是不知足,这楼房我咋住着没平房舒服呢,窄窄憋憋的,楼上放个屁都能听见,咱们隔壁老刘打呼噜,都震墙,我都烦死了。
白淑华响起了被呼噜支配的几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还打那么响啊
白爹呵呵,用你的话说,没有最想,只能更响。他那是有病,得治。就是老爷子已经走了,要不高低给他开几幅药。
白淑华一本正经,也许可以考虑让小弟给他针灸。
白母赶紧说道,你可别鼓动你小弟啊。他虎着呢,真敢下手扎。白淑华道,针灸扎对穴位,不疼也不会出血。就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
白爹问白淑华,大闺女,你想哪天去市里
白淑华拖着下巴,我不急,等爹你好好上几天班的,总请假不好。
白母笑道,你爹去市里才不用请假呢,他能白活忽悠。
白淑华就道,等回过队里,随时可以去。
白母有点不满,回去干啥,你一回去,娘就拉着你给大军想则,你又不是他爹,管他呢。
白淑华好奇,“我大堂哥又干啥了”
白母叹口气,“就是因为他啥也不干,看你奶能惯出啥好来。”
白淑华开始算,我大堂哥日子差不了,四个人都给他挣钱呢。
白爹说道,你爷爷钱不可能给他,你奶也不会都给他,就是你大伯娘也不会将钱都给他,怕他钱多去耍。
白母说了一件事,前阵子大嫂相中一个铁姑娘,人家也愿意嫁过来,只是彩礼有点高,要五十六块。其实这彩礼还行,队里工分值钱,好的人家一年能能分两三百
块,你大伯一家不差这五六十,就是抠,不想拿,不久那姑娘就被别人家给定了。”
白淑华很是不理解,大伯娘他们咋想的,这要是把那姑娘娶了,一年能多挣多少工分,一年下来五十多块钱就回来了,大堂哥还白得一个可以养家的好媳妇儿。
这个年代不是哪个姑娘都能被称为“铁姑娘”的,想成为铁姑娘必须勤劳、肯干,而且还能干,几乎天天拿满工分儿也差不多。
第二是人品还得好,得孝顺,不能有明显瑕疵,
所以铁姑娘才这么受欢迎。
白母痴笑,你大伯娘一到大事就糊涂,她能干出这事来,事情过去了,她有点转过磨来了,就有些后悔,可哪有后悔药吃。
白淑华就道,大堂哥也没多大,慢慢找呗。哎想想真不公平,我堂哥不干活,总四处瞎晃悠,名声更是不咋地,还有人给介绍这么好的姑娘。我大堂姐长的好看,还能干活,每年不少挣,介绍的都是歪瓜裂枣。
白母说道,上门女婿能一样么。要是大妮嫁人,媒人能踩破门槛。白淑华想想,这么说大堂姐行情可比大堂哥好多了。舒服了。
“爹,咱们回生产队要带啥没有我好提前买。”白淑华想着,她在家没事,可以单独去供销社。
白爹考虑了下,买两瓶罐头,家里有票,再买两样糕点就差不多了。
白淑华也点头,这礼不轻了。
白母不乐意,给闺女留一瓶黄桃罐头,再给添一样别的。白爹揉揉太阳穴,“留吧。”
不过,“添啥啊”
送礼得双数。
可别让他想,脑瓜子疼。
白母不心疼他,谁让你张罗回生产队的。咱们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孩她奶还乱作,我和大闺女立马回来。
白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放心,娘要是还闹我和你们娘俩一起回来,咱谁也不受那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