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不累啊。
白小弟精神饱满,“我在火车上睡了,一点不累。”
白爹只得让他去了,又塞给他一张大黑十。
老大夫就道,小军那里有钱。
白小弟就道,师傅给的买菜钱还剩不少呢。
话是这么说,十块钱还是快速的塞进了自己兜里。
白爹和老大夫都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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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和白爹唠起了嗑。
“淑华的通知书来了么”老大夫问的声音有些小。白爹闪过一丝笑意,“来了。”
老大夫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扬起笑意,考上哪所大学了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缩在一旁喝着红糖水的宋小冰听到了姥爷这句话,下意识的竖起了小耳朵。白爹带着三分自得,“是京大,还算争气。京大的英语专业。”京大宋小冰眼睛瞪溜圆。
白淑华下意识抬头,和宋小冰视线对在了一起。
宋小冰立马跳了起来,赶紧放下杯子,冲着白淑华飞奔而去。就是路程太短,还没飞奔起来,两人就抱住了。
“啊啊啊京大啊啊啊京大”
白淑华赶紧将人拽住,“大姐你肚子不疼了是吧。”还跳呢。
这一提醒,宋小冰仿佛又记起了疼痛,顿时呲牙咧嘴起来。拉着白淑华不放手,我们去你屋。白淑华也只能跟着,就发现她有点小碎步。略略思考,是刚才激动跳跃,然后血崩了
很有可能。
得了,她就当不知道吧。
进了屋,放下门帘子,宋小冰脸色有点红,去翻包袱了。然后掏出几张粉色卫生纸。
开始叠。
白淑华知道她在干嘛,在叠卫生巾。如今卫生巾是奢侈品,需要票,价格还贵。
普通老百姓肯定用不起。
生产队妇女都是自己做,用布缝个长条小口袋,里面双层的,装草木灰。长条小口袋两端有细绳,可以绑腰上,这样月事带就不会掉了。
城里不少妇女也是如此。
也有有钱的往里填充棉花,就是将草木灰变成棉花。还有人会像宋小冰这样买柔软的手纸,几张叠在一起。不过这个时候的手纸吸水性一般,很容易烂。
就挺不好使的。
为啥白淑华这么清楚,因为她也是今年来的月经。
使用感很差。
其实那个塞棉花的月经带一天换一回,不重复使用的话,她觉得比手纸好。
可白母认为她太败家,说啥不给她做。
淑
华,厕所在哪宋小冰将叠好的手纸塞进兜里。
白淑华直接道,“我陪你去。”
宋小冰果然更开心了。
路上遇到左邻右舍,少不得打声招呼。
她们对白淑华格外热情。
白淑华脸都要笑僵了才到了厕所。”就是这儿了,这是女厕,你放心大胆的去吧。宋小冰推她,你赶紧回吧,我上完自己回去,这么近丢不了。
丢不了她是相信的,就一个直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