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十分言简意赅,津木真弓意识到在工藤新一的视角里,好像除了“烧了公寓”这件事是他几乎能确定的推论,其他事,包括十亿日元的抢劫案,都是他认知范围之外的事。
现在的工藤新一只知道对方疑似是个身份没有那么清白的危险人物,但对那份“危险”的程度或许还没有太清晰的认知。
于是津木真弓放下咖啡壶,斩钉截铁地道“他想让我死。”
工藤新一“社死吗”
津木真弓
这下她手上的咖啡都快泡不下去了,刚放下咖啡壶,社团门便被拉开,松成柊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份资料,看向津木真弓“这是从上个学期开始,帝丹高中举行的所有允许校外人员进入的活动。另外,按你所说我也查了一下从上学期开始整个学校的转校生,除了两个转出去的,只有你和我们的预备社员,深浦良子同学。”
工藤新一瞬间反应过来“你怀疑他另有所图”
津木真弓“注意用词,不是另有所图,而是他图的一开始就是这个另。”
不要说得自己好像也是他的“所图”一样。
安城里穂听明白了“这新老师有问题”
津木真弓含糊道“不确定。”
能让对方“牺牲”如此巨大来学校卧底的所图,看上去绝不会那么简单。
所谓“图谋”,无非就两种,要么图人,要么图某样东西。
学校的学生是相对固定的,只有转学才会出现新的人,按松成柊所说,近期转学的只有两人,排除掉自己,只剩一个深浦良子津木真弓先在心里把这个名字打个问号。
如果是图某样东西那范围就大了去了,她只能先从近期进入过的校外人员着手,先把这些“变量”调查一下,如果没有可疑之处,再去调查那些固定的学生。
帝丹高中的出入都需要出示学生证,除非是校园开放日或是特殊的社会性活动。
比如
“帝丹高中第一十七届毕业生校友会”
津木真弓目光扫过上学期期末时的一个活动名字。
安城里穂回忆道“每年那个时候都会举行类似的活动,去年也举办了,但那一次是工作日,所以来的人好像不多”
“那个活动的时候,我当时帮校门口的保安室整理过入内人员签名,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誊写一份。”
所有涉及外来人员的活动,哪怕是开放日,也需要签名才能入内虽然不一定签的是真名,但至少也是个事关学生安全的防护措施。
津木真弓舒了一口气“帮大忙了,松成学长。”
松成柊坐回位置上,打开电脑“或者,你心里有什么怀疑的名字吗”
如果有的话,直接说出来,他倒是可以直接核对有没有在名单上出现过。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这些信息先备份一下得好。”
其实她心里还真有怀疑的名字,但是
她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一眼工藤新一,还是没有开口。
“哦对了,我今晚不回家吃饭。”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今晚我负责晚饭。”
他们约好一人一天负责晚饭不管是买菜回来做,还是点外卖,又或者是直接去外面吃,总之能解决“晚饭”这个问题就行。
今天轮到工藤新一解决晚饭问题。
“对啊,所以你只需要负责你一个人的晚饭就行。”
她还特意选了不是她负责晚饭的时候,十足的室友情了。
工藤新一的注意力自此从资料上转移到了她身上,他这才开始或者说,认真打量起了她。
“你把上课时候扎的马尾放了下来,我以为是室内空调太低让你觉得有点冷,但如果换个思路,是你晚上要出门赴约,所以预先松一松头发上被皮筋扎出来的勒痕。
“你唇上单独补过一层唇膏,可能是上了一天课下来觉得嘴唇蜕皮所以保养,也可能是提前湿润以做好后续上妆的准备。
“你今天上学时还特意拎了一个布袋,如果里面不是我之前想的体育用品那么对方就是一个足以让你换下校服、更换发型,甚至画一层妆出门吃饭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你们约定的地点有相对严格的着装规范。”
开始推理起来的工藤新一仿佛又切换回了某套名为“咄咄逼人”的模式,x光一般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