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
被莫名其妙赶出来的冼如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家伙又怎么了,情绪起伏如此之大,难道进入叛逆期了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如此想来自己也是命苦,顶头上司龟毛不说,还是个未成年,想来以后多让着点儿吧。
正要打道回奉先殿,突然许久未见的谷大用出现,直言自己和掌印太监张永设宴,请冼如星赏脸出席。
冼如星挑眉,左右也没吃饭,于是便欣然前往。
太监做到司礼监头目这个位置,也是万里挑一了。张永谷大用所居住的直房距离皇帝办公居住之所较近,就在养心殿北侧。
作为专门揣测皇帝心意的职业,太监自然是极为会说话办事,张永得知冼如星是湖广人,特意请湖广本地师傅坐了一桌家乡菜,还找来乐师弹湖广小调,当真是体贴入微。
不过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冼如星并非原主,所以对此也没什么感觉,但表面依然领情道谢。
张永谷大用见她喜欢,松了口气,其实两人今日找她的原因也非常简单,无非便是感觉当今圣上与他们俩日渐疏远。虽说这司礼监依然让他们当着,不过明显更器重别人。
太监是完全依附于皇权的存在,如此一来二人怎能不慌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像杨廷和想要找人劝皇帝,第一印象自然是费宏等肱骨大臣,而如张永谷大用这般,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冼如星。
饭桌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殷勤的为冼如星倒酒,好话说了一箩筐。
冼如星摇摇头,直截了当的对张永道“张公公,我知你成化年间便入宫,这几十年除奸贼刘瑾,还曾经领过兵,先帝胡闹之时也经常在旁边劝阻,虽然世人对你多有误解,但朝廷内外都知你是个好的。
张永连称惭愧,说起来他确实是太监中的一股清流。
冼如星接着道“古往今来,内宦后宫自来就是为人所诟病,看起来风光但要真出了事,第一个为人所弃。先帝临终之前虽然说了所有犯下的事他一力承担,不过你也知道杨太傅如今整顿内外,这把刀迟早都要挥到你头上,与其如此,莫不如急流勇退,好歹图个善终。”
“今日这杯酒,我冲你喝下了,还望公公闲暇时分想一下贫道的话,趁早做决定。”说完便离开。
冼如星话虽然不客气,但却极为诚恳。
张永苦笑,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都活了这把年纪,回老家当个富家翁也不错。”
而自打开始就被忽略的谷大用面色阴沉,望着女道士的背影,神色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