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禅院直哉在大街上转悠一圈,顺带还去之前的冰淇淋店里看过,都没有找到,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你摸着空荡荡的脖子,总感觉有些不习惯,但这样的小动作落在禅院直哉眼里就变了味道,他说“我再多叫几个下人过来找。”
“也有可能是被偷了”你也平静下来,“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不到也没关系。”
大概是好胜心作祟,禅院直哉没听见你的后半句话,注意力都在前半句话上,他略作思考,“那就再联系警察署吧,反正是一定要找到的。”
不知道现在这位大少爷是否还记得上午的时候下定决定要和你划清界限,估摸着是不记得了。
时间流转到傍晚时分,因为怕养父会担心,你就先提出回寺庙的建议,禅院直哉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沮丧,他从小就习惯了胜利,今天难得尝到挫败的滋味。
禅院直哉让司机先送你回金阁寺,自己则是留下,回去的路上你还担心他钻牛角尖,于是和司机说“等下见到直哉就说没找到也没事。”
没成想司机回答“这样反而会让少爷生气的。”
性格这么别扭的吗真是难办啊。
“也没必要什么东西都争个胜负吧。”可是转念一想,禅院家就是个凡事都讲求争强斗胜的地方,于是你就不说话了。
司机用过来人的语气笑着说“那当然是因为少爷很在意您啊。”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喜欢的,然而禅院家总是将“喜欢”或者是“爱”用其他的名词来取代,比如“想要”亦或是“独占”。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将平常人普通的感情扭曲化。
不过你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不对劲,只是觉得禅院直哉有些太爱钻牛角尖了,你礼貌性地回答司机,“我也很在意他。”
不是,这司机怎么真的开始偷偷擦眼泪了
回到金阁寺后养父并没有对你擅自外出说些什么,反而问起你对禅院直哉的看法来,“阿蝉觉得禅院家的那个孩子如何”
怎么这年头找个玩伴还得要测评一下的吗
你说“他虽然有时候性格很别扭,但是对我很好,今天还带我出去玩了。”你故意隐瞒了自己偷溜出去吃冰淇淋这件事,好在他也没有追问,而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禅院家不适合你。”
难道交朋友也要看对方家庭适不适合自己吗只是把禅院直哉当做玩伴的你还一头雾水,无法理解养父的弦外之音,“可是”
“明天五条家会过来祈福,那位神子也会过来,阿蝉想要见见他吗”
你用了几秒钟回忆起他说的神子是谁,先前禅院直哉同你说过的,长着一双“六眼”的五条悟,要是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所以你点了点头。
养父便欣慰地笑了,“或许五条家会更适合你。”
这种要把女儿嫁人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啊你木着张脸,“可能吧。”
当天晚上你就又做起噩梦,梦里的男人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眼睛却是漂亮到难以形容的苍蓝色,宛若宝石,你看见他坐在神坛之上接受他人的朝拜,画面神圣又诡异,忽然间你感觉到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