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残留的薄荷糖还在作祟,上梨子御酒低头咳嗽起来,视线无意掠过门外。
隔墙有耳,不管江户川乱步信不信,只要他刚才没有反驳,那事实就是如此了。
果不其然,很快,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而屋内两人都没有很意外。耳从何时来,心中都有数。
江户川乱步只是在门把手下压的时候,淡定发的从盖子里拿了块兔子苹果吃。
上梨子御酒“”
进门的是个模样干练的短发青年,西装革履,拎了个银灰色的手提箱。
看见屋里的情景,他一愣。
面容苍白的上梨子御酒坐在病床上,鲜血染红上半身,江户川乱步跨坐在他腿上,满脸自然的咬着苹果段,而那摆在床边湿淋淋的水果刀,昭示了那苹果的来由。
“江户川先生。”青木卓一尝试用现有的语言来描述现状“您这是”
“如你所见。”江户川乱步把兔子耳朵单独咬下来,剩下的那块捏在手中“在商量赡养条例。”
青木卓一
上梨子御酒
屋里三个人,两个人陷入了迷茫。
江户川乱步完全不管自己话造成了怎样轩然大波。
他一口把苹果吃干净,斜瞥了眼上梨子御酒。
“你把侦探社的活动资金都搞走了,社长说要停我两个周零食结子弹的尾款。”
他满脸的你要负责。
上梨子御酒“”
按照这个逻辑,他要负责的人可太多了。
青木卓一想的则是,两周的零食钱就能买一批子弹,武装侦探社,恐怖如斯。
江户川乱步乱出完王炸,拍拍屁股就跳下床。
“你们聊。”他摘下银白眼镜,自顾自的把它收到口袋里“等会再见”
说罢,直接关门离开了,走路时还有口袋里薄荷糖哗啦的声音。
屋里只剩上梨子御酒和青木卓一。
两人相顾无言。
还是青木卓一先开的口。
“要替你叫医生吗”
他的视线落在上梨子御酒被血染红的病号服上。
“不用。”上梨子御酒摇摇头,看着身型修长的青年,语气怀念“好久不见,卓一。”
他的视线不落在近前,而是回溯十几年,落在两人还是青葱少年的幼驯染时光。
两家是世交。
从上一代的上梨子明仁和青木檀,自同学走到同僚,到这一辈的上梨子御酒和青木卓一,国中、初中在同一班级,高中分班,但也是不错的兄弟,一直到大学,上梨子御酒报考了语言系,青木卓一读了政治系,就读不同学院,毕业后,再无联系。
“是好久不见了,御酒。”青木卓一被这眼神刺痛,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勉强露出个笑容“我我还以为你会成为外交官呢,好小子,毕了业一声不吭就消失了,现在在哪高就啊。”
“公事公办就好。”上梨子御酒干脆利落,没想让他难堪“我知道自己闯了祸。”
“”
青木卓一把手提箱放到病床上,输入密码后,咔的一声,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管装着青绿色液体的注射器,一粒装在玻璃瓶里的胶囊,还有几个不知作用的电子仪器。
“那么,我要开始验伤了。”
上梨子御酒微微颔首,并不意外这一套流程,他自上而下解开病服扣子,露出大片血红的绷带和单薄的肩膀,青木卓一用剪刀从后面剪掉绷带,露出鲜血淋漓的刀伤。
因为苏醒时剧烈咳嗽导致的崩裂,伤口和绷带黏在一起,强硬撕下后,血肉模糊一片,根本没法看。
和青木卓一的不忍不同,上梨子御酒语气冷静的像伤不在自己身上。
“今日下午三时,桐庭小姐叫我前往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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