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些庶妃将这些宫务当荣誉,殊不知只是从赫舍里氏指缝里露出来的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乱子出这么多,这些庶妃功劳没有,苦劳也别想拿,说不定还要遭几顿训斥。
即使做得好,不过是让自己成靶子,事后估计就得皇后几个不轻不重的嘉奖,而且这些嘉奖还不一定承受的住,皇后高高在上,庶妃拿她没办法,但是对于队伍里的出头椽子,你说她们会不会在意
宋若“也是她们无能,如果是娘娘悠的话,肯定不会出这些乱子。”
钮枯禄氏一摊手“所以这次本宫和永寿宫就没有活干”
宋若“听说有几家内定的皇妃都没有参加大选。”
钮枯禄氏白了她一眼,“你愿意让人当成货物一样被人挑选,那些人都金贵着呢,如果有那些人在,你以为今年这场大选会乱,不过是皇上和太皇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咱们皇后因为丧子之痛,确实心力交瘁,庶妃们又经验不足,整这些乱子也正常,只要不出现人命等过分的事情,这场大选也会顺顺利利过去。
宋若
现在储秀宫每天都有新乱子,原来在娘娘这样的高位嫔妃眼里,就是顺顺利利。
夜晚戌时,月光铺满紫禁城,弯月在浮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
慈宁宫偏殿,康熙和太皇太后坐在榻上下棋。
太皇太后“皇帝可知吴三桂仍然赖在昆明没走”
平西王吴三桂在云南的大本营就是昆明,而且据她所知,已经暗地调兵遣将,将云南的几处重要关隘都占了,明显言行不一致。
康熙放下一个黑子,“朕知道,但是云南路途遥远,朕已经派钦差前去应付。”
太皇太后“那皇帝如何处理京中的吴应能他这些日子在京中游走,笼络贿赂朝中大臣,你觉得他能暂时牵制吴三桂
昊应能是吴三桂的儿子,也是平西王
世子,为了拉拢吴三桂,在顺治十年,吴应能和和硕恪纯长公主阿吉格成婚,吴应能以额驸的身份留守京中,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吴三桂给朝廷的人质。
康熙“吴三桂的儿子多,不缺这个,皇祖母可知,吴应能将钱都送到了索额图那里。”太皇太后“哀家知道,在听说索额图不主张削藩就知道。”
索额图虽然聪明,但是论忠心不如他的阿玛索尼,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愿不要让皇帝失望。
康熙闻言叹气道“朕没想到,对于这些朝廷大员,江山的安宁还不如那些金银珠宝,朕平日也
不曾亏待他们。
“人都有欲望,男人,尤其是当官的男人,酒色财气总有一样想要的,皇帝不能奢望朝堂中都是廉洁的忠臣,有时候,这类人反而更固执,那些贪官会更趁手。”太皇太后淡然道。
康熙嘴角的笑有些苦涩,“皇祖母,朕不是纠结索额图收钱,只是觉得有些伤心,满朝上下都知道三藩对朝廷的威胁,但是总有一些人视而不见,尤其,其中一些人还是肱骨大臣,索额图,他可是皇亲国戚,皇后的叔父,结果却
亏素尼临终前,还想他举荐索额图,他也知道此人有心计有手段,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多少分寸。
太皇太后拿下吃掉的黑子,语气悠长淡然,“皇帝,朝廷中的大臣不是你手中的木偶,阳奉阴违很多,你要学会如何调教臣子,对索额图不满,就敲打敲打,他是臣子,你是皇帝,只有臣子为皇帝忧愁的,没有皇帝被臣子拿捏的。
康熙微微蹙眉,“朕也晓得,只是对索尼感恩良多,所以”
太皇太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皇帝念旧情是好事,但是你要记得,索额图只是索尼的一个儿子。
“朕知道”康熙颔首。
“主子,皇上,最近天热火躁,喝点雪蛤银耳汤,滋补滋补。”苏麻喇姑端上两碗美汤。太皇太后见状,让人先挪开了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