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确定要跟你的祖母对抗吗这是我们都帮不到你的。
陆星赫双手放在大腿上,十指交握,因用力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隐忍的脸部轮廓紧绷。他侧眸看了眼病床上熟睡的段予骆,熬了几天布满血丝的双眸满是矛盾与挣扎,眸底是半分不减他的笃定。
“我确定。”
他会毫不余力的,为段予骆争取自由。
对,他这次受伤是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影响的,但具体能够恢复到过去的什么状态得要等半年过后。尤其像他这样的过敏体质,在这段时间进食的情况也不太好,恢复起来是要一定时间。
还有就是,关于他夜盲症的情况。
病房外,一家人听着权威医生将这段予骆的情况。陆星赫听到这里尤其的紧张对,他现在晚上睡觉已经无法接受关灯。
“心理测试分析他的问题其实不是很大,是个十分有安全感的人,判断应该是属于创后应激的反应,所以生理跟心理上都存在一些问题,不过不是很严重,这里就还是需要家人多陪伴,帮助他尽快走出这次意外留给他的恐惧。
好,我明白了。
接下来的住院日子里,由于病房只能留一个家属24小时看护,一家人都抵不过陆星赫的强硬,只能够把他留下来,他们想照顾也就是白天来。
但也如预料那般,陆星赫能把段予骆照顾得很好。
跟看护学习按摩手法,担心段予骆在病床上躺着血液不循环,每天都会耐心细致的按摩。因为还不能洗澡,每天也是帮着擦拭身体。
天气好的时候就把人推出去晒晒太阳。
日复一日,没有说过一句不耐的话语,每一次都能看到陆星赫都是蹲在段予骆身旁,两人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从小都是。
夏日接近尾声,蝉鸣声还是那么的喧嚣,与今日的阳光明媚回应着。
住院部楼下,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仰着脑袋晒着太阳,眉梢弯弯,神情惬意。兴许在病房里待了将近半个月,在阳光地下肤色白得仿佛融入阳光中,透着润泽,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
就在这时,一顶帽子戴在了他的头顶上,压住了明媚的阳光。
段予骆侧过脑袋,抬起头,看见是陆星赫,这人正背着光,为他挡住了部分的阳光,他笑了笑,朝人伸出手。
陆星赫把拆了糖衣的草莓味棒棒糖抵到他唇边“今天的最后一根,不能再吃了。”段予骆心满意足的把棒棒糖吃进嘴里,靠在椅背上。
他望着
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住院这段时间都开始看着树影打发时间了,旁边这人不让他看新闻,也不让他看关于二次分化的所有内容,说无聊就给他讲故事,或者是给他唱歌。
可是他都不是三岁小孩了,不想听故事,也不想听这人跑调的歌声。不过也不无聊。
垂放在轮椅旁的手悄悄伸出,抓住一旁的手。落在地面的影子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倒映在中间。
“星星。”
“嗯”
等我出院了我可以去纹身吗
纹什么身。
胸口那道疤有点丑。
陆星赫推着轮椅到大树下的花坛前,他坐在石凳上,把轮椅推到自己跟前,面对面看着段予骆,神情认真不丑,是个漂亮的勋章。
段予骆半信半疑的指着他“骗我。”
陆星赫看着这个小鸡爪子指着自己,想到了小时候,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握住他的手“骗你有什么好处,你那么好骗吗天才。
“我都想好纹什么了。”段予骆低下头,把玩着陆星赫的手“等我好点之后,我纹一朵玫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