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跟许多宗门子弟不同,他们长大后凭天赋拜入宗门,刘据无父无母,他是出去历练的师兄师姐捡回来的。宗门像他这样的小孩有很多,有天赋就修炼,不具灵根就到宗门在民间的铺子里做事。
虽然刘据天赋极好,长辈宠他,但师尊不止他一个徒弟,自身也要修炼,无暇照顾他,于是把他交给把他捡回来的一众师兄师姐。
师兄师姐是养父养母,刘据不想平白遭雷劈,不得不顺着这些人胡闹。
这一刻刘据禁不住感谢他们,要不然胡扯都不知道怎么扯。
有时刘据甚至怀疑是不是师尊算过他即便渡劫失败仍有一线生机,所以任由师兄师姐把他教的像个人,而不是冰冷的剑。
“我会给麦麦治病啊。”刘据指殿外。
韩子仁想起门外十二筐小麦“庄稼和鸡不一样。”
刘据歪头看他,怎么不一样啦。
“我觉着可以叫殿下试试。”枇杷给韩子仁使个眼色,韩子仁放下小孩,叫樱桃陪他。等一大一小出去,他才小声问“想说什么”
“殿下不会给小鸡看病,太医就会”枇杷不答反问。
韩子仁如梦初醒“瞧我这脑子。”忽然想起什么,“倘若真是鸡瘟”
“那也晚了。殿下昨日上午带它们出去转好一会,午饭前又蹲在鸡窝前盯着小鸡咯咯下蛋,下的蛋还叫他吃了。”
卫子夫和刘彻不想四更天就被鸡叫醒,枇杷等人也不想,所以刘据的两只小鸡皆是母鸡。
刘据两周岁前几天,小鸡头一回下蛋,两个鸡蛋都像鸽子蛋那么小。
前世刘据吃过鸡吃过蛋,从来没有见过鸡下蛋。
也是那天刘彻才知道鸡蛋不是一开始就是鸡蛋模样,而是慢慢变大啊。
枇杷等人难得见他很是感兴趣,擅自做主,以后小鸡下的蛋都做给他吃。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韩子仁也在,韩子仁瞬间就想到,昨日是他亲自把蛋送到庖厨手上。
韩子仁“这事得禀报陛下。”
枇杷“不是呢”
韩子仁“我知道你的意思,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可什么都不做,就不是错了,明年今日一定是你我忌日。”顿了顿,“你看着殿下。”
卫子夫乍一听到“鸡瘟”,好险没坐稳。她撑着几缓许久“确定了”
韩子仁“奴婢不知。”
“不知”卫子夫皱眉。
韩子仁不敢有半点隐瞒“奴婢不知鸡有没有生病,但殿下说小鸡病了。奴婢来的时候殿下忙着给小鸡抓药、煎药。”
卫子夫长舒一口气,顿时感到她方才身体发软。她手肘撑几,手抵着脸颊,无奈地说“你就没有想过据儿乱讲”
“殿下为何扯这种瞎话”
卫子夫“为了熬药玩儿。”
韩子仁不这样认为“殿下知道那些药材是您花钱买的。不会故意浪费。”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鸡瘟传人,那是不是指鸭鹅和猫狗也难避免它们也病了”
韩子仁想想,猫从昨晚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十有八九在哪个老鼠洞旁吃饱了,不想动,原地休息。小狗一早就上下高台疯个不停。鸭鹅在宫里久了,清楚哪儿有水,不知谁一早起来打开笼子,那四个这会子在池里畅游呢。
“奴婢回去就仔细盯着它们。”
卫子夫抬抬手令他退下,冲莲子招手“马厩有兽医,叫他们过去看看。”
莲子“您不是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