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旅途中,一开始虞澜还能坚持早睡早起,到了后来,他总是晚睡晚起。
虞澜每天睡到中午,起来洗漱吃饭,被薄静时亲亲抱抱,两个人黏糊墨迹到下午,才慢吞吞地出门。
这也不能怪虞澜,而是薄静时实在缠人,最多二十分钟的洗澡过程,被薄静时足足延长到三个小时。
淋浴间内水汽缭绕,磨砂玻璃上倏然按上一双小巧颤抖的手掌,水滴淅淅沥沥地从玻璃面上落下,划开蜿蜒飞溅的水痕。
虞澜一直在哭,可怜的哭声就没有停下来过,每一次薄静时都哄他,说马上就好。
可接连说了七八次,薄静时还是没有好。
虞澜真的很委屈,洗了这么久的澡,他根不住脚,出卫生间时,他被薄静时公主抱在怀里,歪歪靠在胸膛小脸呆滞迷茫,像傻了一样。
若只是单纯这样也就算了,薄静时的瘾真的很大,以前还有长辈夸薄静时没有烟瘾酒瘾,十分不错,注重卫生,自制力强大,在当代年轻人群体中不多见了。
现在虞澜怀疑,薄静时所有瘾都聚集到这方面来了。
厨房料理台、落地窗前、阳台上的露天浴缸、旋转楼梯就连花园里的躺椅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虞澜觉得真的很离谱。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穿衣服的必要了,反正每次刚刚穿上睡衣,都会被薄静时迅速剥掉,后来他也就随便了,放弃挣扎,洗完澡只穿一件浴袍,还能让薄静时少洗几件衣服,更能避免衣服被撕碎。
夜晚凌晨,虞澜趴在薄静时身上,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疲惫,他几乎是气若游丝了。
后背被轻轻拍着,顺了半天的气,他才沙哑着嗓子说“哥哥,我觉得你得去医院查一下。”
薄静时“怎么了”
虞澜“你是不是有杏瘾”
薄静时“”
他确实没忍住笑了。
虞澜皱起眉头“我是说认真的,你这你这也太离谱了,我上网搜过,医生说你这样就是不正常的。我觉得旅行回去,我得连续喝一个月的补汤补身体,不然身体亏空,真的受不了了。”
薄静时说“要喝什么汤”
虞澜“鸽子汤”
薄静时“明天我早点起来去买,然后给你炖鸽子汤,好不好”
脑袋乖巧地蹭了蹭薄静时的颈窝,虞澜撒娇着说“那我还要吃小蛋糕。”
这样慢节奏的旅行也许会漏掉不少热门景点,许多好玩的地方也没时间去体验,但对二人来说,这段旅程极其惬意,没有一秒钟不是快乐的。
以至于在虞澜坐上回程的高铁时,脸上还是一脸迷茫“我感觉我才刚来,怎么就结束了”
虞澜今天早起了一回,现在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薄静时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没关系,接下来还有个元旦,我们到时候继续出来玩。”
虞澜打了个哈欠,
随口应了一声。
修完学分的薄静时十分自由,
虞澜不一样,虞澜大一,课特别多,尤其很多课还是专业课,给他请假是因为那几门课都是混学分的公共课,对虞澜用处不大,所以才给他请了。
虞澜回a市的第一天,就得去赶下午的专业课程。
薄静时开车送虞澜回学校,到了教学楼门口,虞澜还是直打哈欠。
薄静时倾过身,手指挑开虞澜的衣领口,检查了很多次,确保不会有乱七八糟的痕迹露出来,才稍微放心。
“我帮你把电脑拿上去,还有,这个包里面装了些小面包和牛奶,还有带回来的一点特色小吃。你可以和关系要好的同学分一下这个是保温杯,多喝点水,现在是秋天,天气转凉,多喝对身体好。”薄静时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