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交易内容是虞倦告知周辉月那段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让他避免波折,但前面的限定条件全部消失,变成了周辉月的圆满结局。
虞倦皱了皱鼻子,抬起眼,直视着周辉月的眼睛,没有一点心虚。
周辉月似乎也没有怀疑,相信了他的话。
周辉月的腿行走间能看得出与常人很大不同,所以永远拄着拐杖,保持体面。即使是把碟子从餐桌送回厨房,都不会松开。
虞倦想到作者说过将主角设置为残疾的理由,很简单,只在打脸时出现,一位绅士因此被某些人看清,却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中。
但这样一个简单的设定却突兀地横贯周辉月的整个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
虞倦不想看到这样的周辉月,就像不想看到一个人过去的伤口。不是太过丑陋难堪,而是看到时心脏莫名会有一丝抽痛。
因为伤口出现在周辉月这样看起来完美无缺,袖口都一尘不染的人身上。
他慢半拍地站起来帮忙,周辉月没有拒绝。因为没有经验,手忙脚乱下不小心摔碎了一
个盘子,两人又一同清理了厨房。
但是到最后也忘了问,为什么周辉月今天这么有空。
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周辉月大约给虞倦做了两二次饭,点了很多次外卖。
虞倦觉得很麻烦,很不自由,不想外卖还要别人给自己点。
周辉月看起来不会强迫人,实则不然。每天早晨,都会拿菜单问虞倦要吃什么,虞倦懒得回,他就在十一点过后每隔十分钟催一次。
虞倦没有办法,不能算是屈服,只是不想再被信息轰炸。
这么有一周时间,周辉月就不再问了,但外卖还是照点,虞倦却没吃到讨厌的饭菜,无需再像最开始那样点同一家的汉堡薯角,直至吃腻了也不想换,担心浪费。
一天傍晚,虞倦看完电影,周辉月回来,说正好有空,可以做个晚饭。
虞倦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地走到了餐厅。
他发现周辉月正看着自己,就瞥了对方一眼,但周辉月低下了头,开始盛饭了。
虞倦走过去帮他端饭。
周辉月偏过头,又看了虞倦好一会儿,有些事本来没必要说的,但还是开口说了“虞倦,你不擦头发吗水在往下滴。”
虞倦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吃饭的场合,头发滴水的确不大好。
从小到大,虞倦的头发从没这么长过,来到这里后,头发长了些,洗澡很不方便,他无师自通地学会解决方式,所以随意找了个皮筋,将湿透了的头发束在脑后。
然后自认方便快捷地解决了。
周辉月没说什么,虞倦就去厨房把汤端了出来,准备开饭。
没料到的是,他一坐下,就感觉身后多了个人,周辉月的手指温热,拽下了虞倦的皮筋,将他的头发散开。
虞倦的脸有些热了,他咬了下唇。
隔着毛巾,周辉月动作不轻不重地着虞倦的头发。
当然,这是虞倦有偏颇的单方面定义。准确来说,应该是周辉月忍无可忍,要帮虞倦擦干头发。
虞倦仰着脸,看到周辉月紧绷着的下颌线,觉得他可能有洁癖,所以不能容忍餐桌上出现自己正在滴水的湿头发,扎起来也不行。
又觉得好热,刚才洗的澡是浪费。
吃完饭,周辉月说晚上有个宴会,所以还要出门。
虞倦觉得有点奇怪,觉得这个宴会应该是临时定下的,否则周辉月也没必要回来做饭。
晚上十二点,虞倦还未入睡,门外忽然传来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