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脸上莫名烧得慌。
“怎么了,小秋,你怎么不吃啊,是不合你的胃口嘛”
寇松顿了顿,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兴许误以为江逢秋是因为嫌弃寡淡的白粥,所以才不肯吃。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和江逢秋征求商量的意思。
“大夫说你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等晚上行不我刚去刘婶子家换了半方腊肉,等晚上,我给你烧土豆吧,好不”
经过休息,江逢秋的大脑清醒了许多。想起其他人家都是干活的壮劳力多吃,到了他家,反而换过来了。
他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之前的他好像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开始可能有些忐忑,后来慢慢就习以为常了。
还真是斗米恩,升米仇。
江逢秋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寇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在寇松诧异的目光中,将他自己把碗里一半稠粥分给了寇松,并且还挡住了他想倒回来的动作。
“你干活累,本来你就应该多吃一点的我也吃不了那么多”江逢秋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我现在胃里不怎么舒服,真吃不下”
“那好吧”
寇松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
中午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两人一起吃了饭,在寇松的监督下,江逢秋也老老实实的把一碗苦得不行的中药给喝了。
寇松就像哄小孩一样,在江逢秋喝
完药后,
2,
还示意他喝完就不苦了。
“怎么样嘴里还苦吗”
江逢秋摇摇头。
“那就好”寇松欣慰极了,笑得眼睛眯起来,活像是刚才的那一盅糖水是进了他的肚子一样。
盛夏里毒辣的太阳在穿过院子中那颗大树的树叶后,威力减轻了不少,只能投射下隐隐绰绰的细碎光斑。
那些细碎的光点子并不怎么晒人,反而有些让江逢秋昏昏欲睡。
他眯起眼睛在寇松给他做的那张竹编的摇摇椅上打盹,寇松则在一旁给他拿蒲扇轻轻扇风。
闭着眼睛的江逢秋能感受到徐徐清风拂面,耳畔时不时能听到不知名虫子的叫声,那个下午可真恬静啊。
期间,脑子里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响来过,但这次它没和江逢秋交流什么,而重复播放一段段重复下雨吹风的声音。
这次他没做梦,但睡得格外香。
当天晚上,江逢秋和寇松再度一起一齐躺在同一张凉席上。
这时的他已经完全适应重生这个听起来非常匪夷所思的事。他不再恍惚,也不再觉得这是一个梦了。
也因为这次的选择不同,以及今天没做什么亏心事,睡在寇松身旁的江逢秋也没有之前那么僵硬。
他闲适的躺在凉席上,
安安静静欣赏着头顶深蓝色的夜幕。
江逢秋过去好像从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天上的星星,这会子看着,心里莫名感觉比记忆中还要闪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