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禾被吴授拿剑挟持着,剑上还在滴着血。
徐希扫视一圈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口,拧紧眉头,安抚吴授,“有话好好说,管禾若是犯了先生什么忌讳,都可以跟我说。”
管禾脸色惨白,点了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吴授两眼腥红,咬着牙狰狞的歪着嘴,“又有什么不能说出去的不就杀了两个女人她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人,我想杀就杀了”
徐希目光利剑一样射过去,“你杀妻杀女”
“她是秦国人秦楚两国有仇,有她在,楚王就不会信任我纵我有再多才学都不会得到重用”吴授怒吼。
前天那个女子还领着女儿来给她们送果子,称她志向远大,让女儿长大向她学习。
徐希抽出剑,一脸杀气的冲过去。
盖聂立马出手,趁机救出管禾。
管禾躲闪不及,胳膊划伤一道掌长的口子,血一下涌出来。
徐希不再顾忌,直接使出最快的那一招。
破空声响起,吴授还想和她拼一拼剑,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厉害的
身体的牵引感突然一顿,视线逐渐下落,一阵滚落混乱,吴授大惊,挥手劈砍。
徐希抬起染血的剑,直接切掉。
双目冷厉的盯着地上的人头,对上他惊恐睁大的眼,“我从不轻易拔剑,你是第一个死在真理剑下的,是你的荣幸。”
管禾捂着胳膊过来,“阿希”
“没事。”徐希不是没杀过人。
屋内咣咚一声,酒樽掉在地上的声音。
徐希顾不上情绪,立马冲进屋里。
秦俪捂着胸口往外涌血的伤口,挣扎着去够床榻上的女儿,扒倒了案几的酒樽,也没能爬过去。
徐希快速上去看诊施救,“快去看孩子。”
盖聂立马去看塌上的小儿,触及耳下脉搏,已经毫无跳动迹象,小儿脖子一道深色掐痕,小脸黑紫,“没救了。”
缓过一口气的女子,听女儿已经没救,也昏死过去。
秦俪感觉自己在黑沉沉的框中走了很久很久,才看到前方有光亮,很刺眼,她使劲儿闭上眼,抬手去挡。
“啊呀,总算活了,几乎把我攒的好药都用光了,活了就好,活了我就有人要账,不用干亏本买卖了。”徐希笑着松开她的眼皮,把灯拿开。
秦俪懵了半晌,声音嘶哑的开口,“我还活着”
“目前是的,不过你再不吃饭,很快就要饿死了。人单喝水只能活七天,今天正好第七天。”徐希拿着方子斟酌半天,给她换个药方。
秦俪艰难的扭头,看到旁边是管禾,还有卖油的那个姒染,眼泪瞬间盈满眼眶,“我真没死。”
“是的,阿希说你非常幸运,没有那个什么气胸,只是肺破裂。她医术不精,请了大巫医一块才把你救活。你要好长一段时间养伤,不过不影响以后生活。”管禾温柔的安慰她。
姒染起身,“我去拿点吃的给你。”
秦俪恍惚了两天,才想起来问吴授,“没有我们母女碍事,他做上大官了吧。”
“死了,我杀的。你快点养伤,药和饭谨遵医嘱,我们在楚国待不下去了,得走了。”徐希不在意的说着。
秦俪一个激动坐起来,胸口的巨疼让她脸色惨白。
徐希给她垫个靠枕。
秦俪愧疚看着她,“是我害了你,你献上糖浆的配方,本来可以做官的。”
“糖浆已经卖出去了,我要了钱。他们能给钱,不会让我做官。”徐希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