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随着回到家,端上初春茶,看里面还有茉莉花,皱了下眉,把花儿挑出来,这才端着茶盏慢慢地喝起来。
徐希嗤了声,“不要再给这老头泡我的明前茉莉茶。”
管禾笑着道,“好,下次不泡。”
韩非才不稀罕,“这清茶味道本来就清淡,还偏偏搁里面放花儿,放点橘皮红枣和花椒才好。”
“听见就喝不下去了。”徐希翻了一眼。
韩非瞥她一眼,出口道,“你想要改革变法,还有一法可行。”
“什么法子”徐希忙问。
“嫁给秦王嬴政。”韩非沉声道。
徐希嘴角抽了又抽,“我以为是个什么好法子”嫁给秦始皇她不配。
想想以后史记上说,徐福和秦始皇,成亲了。
她自己先浑身狂甩。
“不失为一个妙法。前朝路走不通,你可以走后宫。以你的谋略,王后之位不在话下,以你的才能本领,秦王嬴政必定要用你,让你临朝参政也不是不可能。”韩非慢悠悠的说着。
“别想了,没可能我好好地仕途不走,去干宫斗我又没病。”徐希哼道。男人都知道手握权柄爽,她为什么不知道
韩非看她官迷到这个程度,也不再多说,只丢下一句,“伴君如伴虎。”
徐希撇嘴政哥可没杀过功臣。
挖了一场红薯,还一口没吃上,被扔下的张良,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跽坐在窗下,仰头看着天。
韩翙没受邀,没能去,他是韩王安的嫡子,太扎眼,被盯得紧也不爱偷溜出去。
见他出去一趟回来又变成这样,过来劝他,“不若你去求娶,若是能和她结亲,你不仅能出了这牢笼,也能得偿所愿。至于复国也别再想了,那不是你应该背负的。”
张良人没动,双拳却握紧了,拳头咔嚓咔嚓响。
韩翙看他这样,吃了一惊,“她和别的男子好了”
“极尽溢美之词,执手互相称赞算是好了吗”张良怒道。
韩翙张了张嘴,“那那应该是的,在郑时,我和良人便如此。”
张良冷笑着从牙缝挤出声,“我倒是不知道,她竟喜欢那样的。”
“哪样的看你如此,定是配她不上。难不成对方有权势”韩翙看着他猜测。
“权势滔天。”张良冷笑连连。
韩翙惊的张嘴,“秦王嬴政”
两人都不说话,沉默下来。
韩翙叹口气,“如此也说得通了,若非仰慕秦王嬴政,她又怎会费劲谋略襄助秦国统一。”
张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喜欢嬴政,明明比她大那么多,比她父亲都大。她第一次见嬴政,应该就是他让盖聂挟持她那次,她十岁。
想到她天生多智,见嬴政时,他二十九了,若因老祖的关系,如父如兄的对她,可能真的会喜欢上他。
所以知道秦国东出,知道他要灭六国,就一腔热血投奔,为他削弱楚国,做废了齐国;为他造纸炼铁倾力辅佐。
还收他的儿子为徒,帮他教导子女成才。即便被误会不配,误会教废了公子王女,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呢”张良望着上天,眼中清泪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