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朝中之事,与学堂学宫有什么干系的。学宫亦是徐希所筹,你父亲还不是在里当祭酒。”褚英荷不以为意。
“母亲每次去讲学,身体也不好,儿子担忧您的身体,你直接辞掉那学堂的老师,在家中颐养天年不好”冯劫劝说她。
褚英荷直接拒绝了,“不好,我如今身体精神都很好,出门还有人称我为褚老师,等踏春时,我带着一帮学子出游,多怡然自得。”
冯劫退了一步,“您若想讲学,学宫之中也有王女和宗室女公子,你给她们讲讲学便可。当以身体为重。”
“你就别劝了,我知你听了别人言语,心中有气。但若我教导的学子出仕,你亦可当用啊。”褚英荷无奈的看着傻儿子,光纯直是不够的。
公输琦、淳于越、赢期,甚至李斯都在开办私塾,招募学子,冯劫也想,但家中两位坐镇的祖宗都去了学宫和学堂,他的私塾都没影了。
现在说母亲教导出仕的学子能为他所用,他才不信,“那群学子都是被徐福给教歪了的,只想学一技之长去做官做县吏,认着徐福,还称呼她徐子,自称徐学一派。还多是女学子。说为我所用,见我最多一点香火情。”
“徐希那学堂已经成了气候,你们若想追赶,也需得七八年。但七八年之后,学堂里的学子只会更多,她们学律法、算数、农学、医学,皆是当下最实用之技能。以后还会学诗书典籍,增长学识。争这个,是争不过了。你整日弹劾徐希,能有一份香火情就行了。”褚英荷笑呵呵道。
冯劫气的脸色发黑。
偏偏母亲说的都在道理上。
咸阳年后涌现出了七八个学堂,在咸阳招收不到学子,就到其他地方招揽聪慧的学子过来。
小报过稿的属官苗羽还来找他们推荐广告位,保证让他们学堂的消息扩散至秦国全境,不仅学子,连有志之士都能招来。
李斯先试了下,小报出来,上面果然有他家学堂的消息,满意的给了钱,买了半年的量。
公输琦、淳于越也不甘示弱,在小报刊登了学堂的消息。
小报传至郡县,有未出仕的儒生士子看到,察觉到朝中变化,朝臣们都开办学堂,而秦始皇并未阻止,只怕另有安排,也开始办起私塾招收学子。
徐希舆情检测到,直接呈给了嬴政,“陛下,上行下效,咸阳办起多座学堂,郡县上也跟风有不少办学堂的。用不到十年,陛下将可随意挑选各地贤才能人,哪个看不顺眼就换哪个”
嬴政抬头,“朝臣岂可随意频繁更换岂不乱套。”
徐希龇牙笑,“其实臣是想年一换的,若一地官员待的时间久了,容易划地做大。不仅不让他们在自己家乡为官,还把他们流动起来。不然有人在贫瘠小县蹲守十年八年半辈子,太可怕。有人在富饶膏腴之地敛财十年八年也很可怕啊。”
“待百越打下来,朕欲迁百越之人往长江内居住,迁部分贵族往百越之地。”嬴政跟她说起自己的打算。
去年已经迁了十万人往匈奴草原之上居住,徐希已经料到百越打下来也会如此,没有劝阻,“百越稻谷若精耕细作,可一年三熟。陛下可以此为宣传,相信会有不少人愿意搬迁过去。而百越那边,只需把驰道沿途的方便富足宣传给他们就可。”
嬴政望着她笑起来,“朕下令,福卿在后描补,朕有福卿,真乃幸事。”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徐希拱手谦虚。
盐铁官商合营,每月山泽赋税大涨,匈奴捷报频传,头曼被杀,收编匈奴的东胡也被赶去了更北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