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休整,前往旅舍时,百官是骑马的,只有皇帝坐车。但是许烟杪的心声一出来,不论文官还是武官,突然迅速翻下马,还不约而同低头看裆。
外人看来,这一幕十分诡异,这些人不仅动作一样,就连脸上表情都特别相似全是震撼、惊骇、懵逼交杂在一起,连眼睛瞪大的尺度都一模一样。
文官还好,他们虽然要求君子六艺,但打天下那会儿,并不像武官那样,几乎一整天都坐在马上,有时还要驰骋。
但武官就一瞬间想起来刚学骑射那会儿,某个地方火辣辣地疼。
虽然为了让下半身舒服,纵马奔驰时其实不是屁股紧紧贴着马鞍,而是要腰部用力,屁股抬起,随着马背起伏的频率去起坐,小腿也要用力,方便能夹紧马肚子,然后踩在马镫上起立。
但是,这都有一个从陌生到熟练的过程,没熟练那会儿
练骑马那会儿好辛苦啊武将真不是人干的,一开始学不会抬腰提臀,屁股很长时间都要贴在马鞍上,马一跃,人就一弹,弹起来又自由落体摔马鞍上痛太痛了
而且老皇帝一开始是草台班子,当时又是乱世,哪有机会系统性,有规划性的练马,都是武将们自己摸索”嘶”屁股和蛋蛋砸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吧
武将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捂住脸,龇牙咧嘴。
痛真的太痛了
怪不得,他们就说,他们印象里好像在马上没怎么磨到蛋啊,怎么就不行了要不是许烟杪提起来,他们都故意忘记刚开始学的时候,差点鸡飞蛋打的痛感了。
老皇帝也稳不住了,轻轻倒“嘶”一口冷气。
他学马那会儿,虽然有先生教导,但学起来真的很不容易,一天下来屁股快颠散了才勉强学会偶尔抬腰提臀。
刚开始学马那个月,上厕所简直像上刑
所以他真的很不懂,骑马都这样了,为什么这世界上还会有契兄弟这种可怕的东西他们不疼吗
那边,武将已经在嘀嘀咕咕了。
“那当年我们打的襄阳贼,他们是不是就没有这种苦恼了,他们的骑兵都是来自富贵人家,那些世家公子从少年时练起的,嘎嘛没颈,细伢子没腰,小孩基本都能在马上提腰一整天,刚开始练就不怕撞到
蛋,等掌握起坐技巧,更不会撞到了。
我滴个亲娘诶怪不得我就说怎么当年咱们军里的骑兵打襄阳贼的时候,打得最起劲
同样是骑兵,你们从小练,特别轻松,不用担心蛋疼,我们就要受大罪,搁谁谁能不发疯。
“何止是少年练起他们为了防止马鞍磨破马背,在马鞍下面垫了肉垫了肉啊我们都只是蒙皮,他们垫肉一场奔袭下来,还可以把熟透了的肉拿出来吃
草
不说了越说越想气死
武将们磨着牙,直恨不得把昔日老对手拖出来鞭尸。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就想知道这玩意还能治吗这话一出,武将齐齐噤声。
他们也想知道啊但是谁去问小白泽啊而且,小白泽也不一定知道这个事
大
许烟杪转头看向兵部司务,吓了一跳“你的眼角怎么憋得那么红”兵部司务是泪失禁体质,一着急眼圈就能红,如果情绪波动大一些,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现在就是一边哭得特别伤心,一边抽噎“许郎我我听那些武将说,刚开始学骑马容易撞击下半身,是不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孩子少我我也是考上了举人才有钱财学骑射的,你说我以后的子嗣问题
所以,能治吗
兵部司务眼巴巴瞅着小白泽。许烟杪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这连沆这事,不知道找个大夫来看看能不能治,学骑射导致生育能力不行,我也没办法啊要不问一问系统
好吧,问过了,不行。
也对,八卦系统也不是神医系统,这搁天上,问雷神能不能降雨,也行不通啊。兵部司务还没有身体晃动,许烟杪就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喊谁谁谁晕过去了。好像还不止一个。
许烟杪茫然“发生了什么”
兵部司务瞧着许郎满脸无辜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天天这么心跳加速,如果在一开始没有当场吓死,那估计以后朝堂上大家都会挺长寿的因为心脏练着练着就变得特别厚实
了。
晚上可以自由活动。
哦,除了偃师县县令。
奇怪老皇帝怎么突然把人叫过去了感觉还很黑着脸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这个念头在许烟杪心中浮现了不到十秒,就消失了,转而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