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上说不啊,“我知道郎君说的都是真心话,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和离的。”
凌溯觉得可笑,这人冠冕堂皇得够可以,她当然不会与他和离,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还没出过休夫的太子妃呢。
不过既然她表明了决心,他觉得光是口头上承诺不管用,多少应该有点实际行动。
于是站起身,摆手遣退了房中侍立的人,缓步朝她走过去。那眼眸深情地盯着她,边走边道“你说的,知道我想对你忠贞不二,那么你有何感想打算给我些回应吗”
居上见他忽然行止异常,心头大跳起来,茫然退后几步道“你怎么又来了好好说话,别走得那么近。”
“不近不能解我心中的困惑。”他说,“我上前一步,你后退两步,要是没有墙,你怕是要退到天边去了小娘子,这样不好,会伤我的心。”
居上舌根都麻了,她觉得这人今日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春情泛滥起来。
难道是忍得太久,忍无可忍了装了三个月正人君子,忘了赵王家宴那日的张狂,明明他也是善于发散魅力的男子,明明他也曾说一不二,高高在上。
他走得越近,越有压迫感,头一次居上觉得害怕,这回却不是害怕,是激动,伴着一种雀跃的狂想
太子殿下要干出格的事了
然而凌溯理解错了她的反应,他见她手足无措,眼神迷离不对,是慌乱。耐心地循循善诱着,“娘子,你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发现错了,连忙纠正,“我又不是坏人。”
居上一直退到了南墙边,颤声问“郎君,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站住了脚,她无可避让了,自己与她离得好近,几乎是贴胸站着。
吸口气,他沉声道“明日宫中派人过请期礼,我先前已经与府上大人说过了,小娘子,你高不高兴”
这倒真该高兴,毕竟请期是她催着他办的,两个人同在行辕住了那么久,成亲的日子定下来,对女家是个交代。
她说甚好,“家里刚经历了五兄的事,正应该冲冲喜。”
“那么”他低下头,接上她的视线,“我能向你提个要求吗”
居上心头狂跳,暗道他要提要求了,是不是打算卖弄姿色引诱她是不是想亲她,然后趁着日落西山,借着最后一点余晖,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啊,紧张得两手冒汗,这秋日的凉爽,也驱不散屋里暧昧的气氛。她望住他,这时的凌溯真俊朗,俊得她两腿有点发软。她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嗓子,结结巴巴问“你有什么要求,说说吧,看我能不能答应你。”
结果他小心翼翼扶住她的肩,哀恳道“上次牵过了手,现在该走下一步了辛居上,我能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