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了份笔录,又在旁人的指导下,同保险公司联系了房子的事,忙忙碌碌,一下午就过去了。
发烧的debuff已经过去,水岛川宴还是觉得有些茫然。
太麻烦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太好,所以水岛川宴拒绝了让费奥多尔一直陪着。但费奥多尔给他留了联系方式,他打算之后把披风还回去。
住了十几分钟的新家没了,水岛川宴想了想那些证件、存折、银卡号的事,又想了想街头流浪、墨镜、二胡,差点就当场变成流泪猫猫头了。好在系统告诉他,他拥有不少资产,换个房子住就行,不至于悲惨到需要去乞讨。
“水岛川先生,需要帮忙送你回家吗”
水岛川偏过头,侧耳聆听。说话的人是一位听起来挺飒爽的女警,叫佐藤美和子。大概因为他是盲人,又遭遇这样的倒霉事,警视厅的人都对他有些微妙的怜爱,方才也帮助了他很多。
“好。”他也不做无意义的推辞,点头答应,“麻烦佐藤警官了。”
“不用谢我。”佐藤笑了笑,“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是松田送你回去。”
“哦哦,是松田警官。”水岛川宴往另一个方向点头致谢,“太谢谢了。”
“我在这边。”松田阵平摸了摸脑袋,看着气质脆弱面带忧伤的青年往目暮警官那儿点头,而他恰好站在另一侧,内心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愈发可怜起来盲人真是生活不便啊。
“非常抱歉”水岛川宴马上转了个方向。
虽然他感官灵敏,能通过呼吸的声音确定人的位置。可是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并不能记住哪道呼吸属于谁。
“没事,需要我扶着你吗”
水岛川宴想了想,有些犹豫地凑过去“失礼了。”
松田阵平没反应过来,水岛川宴的速度快极了。靠过来瞬间就离他很近,差点就撞一起。他以为是盲人没法把握住距离,但事情似乎又不太一样。水岛川宴歪过头,没有和他碰撞,只是一种接近靠在肩膀上的姿势,呼吸离他颈侧很近,小小地、试探性地吸了口气。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这人藏在发丝中的一截耳垂,以及雪白细腻、脆弱到仿佛一只手可以捏住的后颈。
松田阵平疑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这人看不见,胆子也比较小。”水岛川宴也直起身,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我鼻子、耳朵都很灵的,能记住不同人的气味,声音听一遍也绝对不会忘。”
“我想记住今天帮助我的警官先生,这样下次即使在其他地方,我也能认出来,不至于擦肩而过。”水岛川宴又说,“对了,如果靠近我之前,能先出声喊我一句,就好了。”
他略有些羞涩地解释“我胆子真的很小,突然被靠近会感到害怕。”
松田阵平心中微动,疑惑也没了。他连连点头,想起这可怜人看不见,又改成了应答“好,以后我见到你一定主动打招呼。”
几天后。
根据系统的指示,水岛川宴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家”。系统大概知道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自己穿越的事情,这几日也没怎么来打扰,之前提过的穿越者需完成的任务也暂时搁置着。
水岛川宴颓废了几天,直到一通电话把他从家里抓出来。
是之前送到干洗店的披风洗好了。
他想起自己穿越之后遇到的好心人,呲溜一下爬起来,同费奥多尔拨了个电话,惊喜地发现,对方就住在他现在这家的附近。
“系统”水岛川宴已经熟悉自己这具身体,也熟悉这个家的构造,他在家活蹦乱跳了一会儿,精准找到了冰箱,从里面扒拉出一个冷藏饭团,“我和费奥多尔好有缘分呀,他居然也住在这个小区。”
系统不咸不淡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