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被绷带缠住的地方,下面的伤口又有点疼了。
“我也是个病人。”他说,“还是被他弄的。”
“我不管”爱丽丝小声地闹起来,在医院她的嗓音都收敛了,“宴长得比你好看”
琴酒无语。
“我可不是想做什么。”琴酒眼神凝了凝,“你喜欢的小狗,不是正常人,你知道吗”
爱丽丝
琴酒回忆起那晚上的事,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比平常见过的异能力更加可怕。大部分的异能力者,被枪打中,至少还是会死的。可水岛川宴那天却像是故事里传说的不死人,不论他做了什么,伤口都会快速愈合。
他揭开病号服,看见水岛川宴胸口的肌肤,有点古早的疤痕,整体来说是光洁的,甚至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比手臂更加白皙。
完全看不出来,他往这里开了一枪。
琴酒是确定自己把子弹打进去的。
他把手掌覆上去,感受到一层血肉下,心脏的跳动。水岛川宴的身体凉凉的,似乎感受到被触碰,胸膛被压住呼吸不畅,于是皱了皱眉,发出了很轻微的哼声。
“你倒是说呀。”爱丽丝看见琴酒的眼神,不满意了,“在这儿摸来摸去干什么你又不是医生”
“我可以保证,我对着这里开了一枪,但却没有任何的伤口。”琴酒又卷起水岛川宴的袖子,“这里,我用刀划开过,同样没有伤口,甚至都没有疤痕。”
爱丽丝的眼神渐渐变了“我会去告诉林太郎。”
琴酒不说,他们完全检查不出来。在他们看来,水岛川宴除了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低血糖,没有什么症状。一切的生理反应,也和人类差不多。
走之前,爱丽丝又回头瞪了一眼琴酒“别做出格的事。”
琴酒只是看了一会儿。他想了很久,还是把被子给盖上去了。
只不过,还有一点令他有些在意。
他掰开水岛川宴的唇,摸到牙齿。他还记得水岛川宴迷茫着眼乱咬的时候,犬牙有些过分的长,甚至抵在下唇。琴酒的食指在水岛川宴的牙床上摸了一圈,指腹触碰到犬牙,尖尖的,但没有那么印象里夸张。
琴酒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晚上的时候天太黑,情绪太激动,自己看错了。
但那尖牙,实在是让他想起某些吸血鬼。
琴酒又摸了摸,很疑惑。
水岛川宴很轻地皱了皱眉,看起来不太舒服,但没能醒过来。舌面和牙床被刺激,涎水不由自主地分泌了很多,又因为合不拢嘴,就全都积蓄在口腔里。昏迷的时候,人的吞咽本能是几乎没有的,所以只会有模模糊糊的难受感,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这样也醒不过来。
琴酒想,这家伙的警惕性真的很低。
他按了按水岛川宴的舌面后就收回手指,没继续折腾了。视线移到他耳尖。
现在琴酒已经知道,水岛川宴现在的耳朵和尾巴,都是真的说是受到了诅咒。仔细想想,萨摩耶这种傻狗还挺适合水岛川宴的。水岛川宴这家伙就是有一种见谁都信的气质。
毛乎乎的耳朵抚摸起来,能感受到里面有弹性的软骨,手感特别好。尾巴被藏在被窝里,暂时是碰不到。好在他之前已经扯过了。
用力捏了捏,水岛川宴也没反应。
琴酒渐渐觉得有些无聊,又想着有点想抽烟,捏了把耳朵站起身。
走了。
他也休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