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宋琏揉了揉眼睛,茫然道“辞玉哥你怎么大晚上还洗澡”
温辞玉辨认宋琏的神色,知道他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到,心头悄然松了口气,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可能是衣服不干净,身上有点痒,就重新洗了一遍。”
宋琏闻言,倒也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就说“那你快来睡吧。”
温辞玉走了过来,躺下了。
宋琏倒也真是困,也没多问,打了个哈欠,便又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唯有温辞玉,一身酸痛疲倦,却再也睡不着了。
窗外月光仍然静静照着,温辞玉却在暗自出神。
虽然找到了辜行宴,但辜行宴现在这幅模样显然比上个世界更难拿下。
而且上个世界辜行宴能觉醒,还不是因为他,而是另外一个辜行宴。
想到这,温辞玉隐约有些头痛,愈发辗转难眠。
再加上这里的木床实在是太硬,又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床单,温辞玉身上难受就更睡不着了。
就这么翻腾了许久,直到天快蒙蒙亮,温辞玉实在是累了,才勉强闭上眼,睡了过去。
而此时,一只深蓝色的触手缓缓从阳台上垂了下来,那个高大的身影又出现在阳台上。
这会,辜行宴透过玻璃门静静看了片刻房中情况,见温辞玉和宋琏睡得泾渭分明,并无任何亲密的模样,方才转过身去。
可偏巧这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缓缓照了过来。
辜行宴被这阳光猝不及防照了一下,就觉得身上刺痛,他眸光一沉,立刻就想从阳台上离开。
但这阳光照得太快了,“唰”一下一大片金光就这么从云中照了下来,全然打在辜行宴身上。
剧烈的刺痛传来,辜行宴还没来得及离开,身上就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幻。
数分钟后,烟雾散去,一个水蓝色的小章鱼头朝下蔫吧地躺在阳台的地砖上,摇晃着触手,疯狂挣扎。
屋内温辞玉和宋琏对于阳台上的变化一无所觉。
温辞玉这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来,还是宋琏有点慌张地把他叫醒的。
温辞玉挣扎着起身,只觉得昨夜被触手捆绑过的地方无一处不痛。
他正想问宋琏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宋琏一脸担忧地端着一个脸盆走了过来。
脸盆中央仰面漂浮着一只昏迷过去的水蓝色小章鱼。
温辞玉
宋琏这会小声道“它把瓶子撞破逃出来了,但没逃出去,缺水呆了一个晚上,不会干死吧。”
短暂地静默后,温辞玉伸出手,心头带着一丝怀疑,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水中的小章鱼。
小章鱼依旧昏迷不醒。
温辞玉看着这只小章鱼的形态,再想到昨夜辜行宴的样子,总怀疑这它跟辜行宴有说不出的干系。
沉吟片刻,温辞玉收回手“先泡着吧,应该没死,章鱼死了就会化成水烂掉的。”
宋琏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就把水盆放到一旁的地上了。
之后两人就洗漱,吃东西。
这个世界宋琏十七岁,温辞玉十九岁,虽然年龄不大,但都正是吃得多的时候。
以前的房子里只有大半袋压缩饼干和两袋奶粉还有蔬菜粉,就算再精打细算,也只够他们吃一周。
宋琏还病着,时不时低烧,营养得跟得上,所以一周也不够。还有住旅馆也需要花费。
之前温辞玉还指望辜行宴是个军官之类的,找到他应该就能解决物资问题。现在这点也指望不上了。
温辞玉得想办法出去打工赚信用点了。
只不过经历了昨夜的事,温辞玉今天实在是很累,想了想,他就低声跟宋琏说“琏琏,今天我想休息一天,明天再出去打工。一会我下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打工。”
以前的地方是不能去了,不然肯定会被宋父宋母找到。
宋琏怔了一秒,连忙就说“辞玉哥你可以多休息几天啊,没关系的。”
温辞玉笑了“我们还得吃饭啊。”
宋琏说不出话了,不自觉露出一点愧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