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臣儒说“对对对。”
“所以,虽然说他家庭不错,其他条件也都很好,但这是一个不能忽视的短板,严重的、非常可怕的短板,”龙娇说,“格格。”
林格抬头“啊”
灯光下,她眼下、脸颊都是薄薄一层粉,像是成熟桃子那般的薄粉。乍一看像是刚喝了酒,又像是刚刚运动好,白里透红的气色好。
龙娇愣了愣,心想不愧是我生的,我姑娘可真好看。
又想,这么好看的姑娘,哪里能愁结婚的事呢还是格格喜欢最重要,普通的男人哪里能配得上她。
况且。
林誉之稳稳给林臣儒盛饭,小心翼翼地捧着碗放在林臣儒面前,小碗里,米饭堆得圆圆。
林誉之也是,他对家里面的妹妹也只是好了些,和妹妹也更亲近了些,现在还买了那种东西,证明一定是在悄悄交女友,或者已经有了稳定的关系那样揣度他和格格,其实很不好,很不应该。
龙娇对林格郑重地说“经过这一次,妈妈认清了,强扭的瓜不甜。往后,妈妈绝对再也不逼你相亲了。”
林格说“妈,您知道这句话我等多久了吗”
她捧起饭碗“让我们为妈妈的伟大决策,干饭”
龙娇哑然失笑“你这孩子,放下放下,别烫着。”
饭碗放下,林格的睡衣衣袖往下滑落,龙娇眼尖,瞧着她胳膊上有些痕迹,看不清楚是什么红红的一小块儿,隐入其中了。
龙娇放下了劝女儿相亲这件事,但心里面还是过不去,晚上睡不着,坐在沙发上织围巾。鼻梁上架一副老花镜,她眯着眼睛,握着几根银签子,来来回回地绕着毛线,还是最最最基础的元宝针,但用的是林誉之精心挑选来的羊绒线,又柔软又轻便。龙娇夸了他好几次,预备着拿这些线给格格织一个长长的、能帮女儿挡住凉风的暖和大围巾。
林誉之今天也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看龙娇织围巾,一边往她杯子中添水,一边笑吟吟地和她聊天。
话题还是林格。
龙娇说了掏心窝子的话,说自己身体不好,林臣儒也是,坐牢时候虽然规律作息,但在那里面也心情不好,出来后压力也大,看了几次医生,才调过来;格格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小时候家里条件说不上多么好,可也是把孩子当宝贝心肝地疼
“我就是怕,万一有个意外,我和你爸都没了,”龙娇说,“格格还这么小,可怎么办才好哟。”
林誉之劝慰“不是还有我吗爸,妈,您放心,您们俩人的身体硬硬朗朗的,好着呢。”
龙娇看着他,摇头“你现在还没成家,不懂。以后你结了婚,怎么办你老婆,你孩子,这些都会排在格格前面。”
林誉之说“格格不结婚,我也绝不会结婚。”
龙娇织了阵围巾,觉着这话有点重了,想了想,又叹气。
“是啊,人为什么非要结婚,”龙娇感慨,“就现在,咱们这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够了。”
林誉之笑“我也这么想,妈,您想想,如果格格结婚不幸福是不是还不如留在我身边”
龙娇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点头。
她还是上了年纪,没织几下就累了。林誉之帮她收拾了剩下的东西,送她去休息,说自己还有些事等龙娇蹒跚着进了房间,林誉之默不作声,敲开了林格的房门。
林格一天就尝遍了夜夜笙歌的滋味。
要不是剩下的樱桃被他们俩吃了,林格都要怀疑林誉之一开始放进去的那个樱桃被染了毒,怎么如此让人难以自拔晚餐前抱着炒的那几下根本填不饱,只能解那一时的渴,不能止。如焦灼时的几口水,清凉过后,又是无尽的渴。也像晚餐前的一顿小甜点,解馋,解不了瘾,甚至还成瘾,瘾大到凌晨两点才沉沉入睡。
林格也发觉林誉之越来越会说了。
先前的他其实很少开口,即使说,也都是一些必要的询问,可现在不一样,他似乎很乐意询问她,问她,这里好不好,还是那里更好一些呢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他她自己都怎么解决的可不可以让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