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
想把你培养成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武器的,可你偏偏不听话。”
这么不听话,该怎么办你这么珍贵,谁都比不上你,我怎么忍心现在毁灭你dashdash再说,我们有这么多年的师徒情谊呢我是真的,非常偏爱你哦。6”
面具人的手速不断加快,娃娃的脑袋也不断摇晃,额头的“皮肤”渐渐裂开。突然,“啪”的一声,它额头炸开,露出黄白色的填充物。
“先和你谈一谈吧”
面具人愉快地做出决定。
“我有了一个好主意,能够挽回你。我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我真是一个好师父谁还会像我一样,这么纵容你”
面具人笑起来,手指最后一次用力。娃娃脖颈断裂,头用力往后倒去,“咚”地落在地上。这颗头“骨碌碌”滚了几圈,脑袋里的填充物洒了一地,整个脸都凹陷、变形,嘴唇却还是上扬着,永远凝固成大笑的、开心的模样。
面具人歪着头,看了一会儿那颗头。
“果然很像你。这副死到临头、内心崩溃,还要笑嘻嘻的、倔强的模样,真是”
面具人捡起那颗头,爱怜地抚摸着。
“让人期待着,亲手捏碎你的那一天啊。”
听说江雪寒死了的时候,商挽琴泛起一种奇怪的感受,就像胃里有什么东西用力顶了一下;说不上难过,却让她产生一点遗憾,还有一点迷惑。
她所认识的江雪寒,说话难听、让人讨厌,有事没事喜欢教训她,活像他很了不起似的。但与此同时,他看向乔逢雪的时候,眼里充满向往和赤诚。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背叛
“他死之前有说什么吗”她问。
乔逢雪沉默片刻,才说“我们的人赶去时,一切都结束了。”
商挽琴“哦”了一声,垂下眼。她想起了一些片段,大部分都是让人讨厌的,但也有少数一些片段,是她感到轻松和开心的。所有关于这个人的情感,负面亦或正面,从此永远成为记忆,只会被遗忘,不会被更新。死亡的影响只在未来,而非过去,她再次认识到了这一点。
“表兄,你难过吗”
“你为他难过吗”
他们同时问出这句话,又同时一怔。
傍晚的风淡淡吹起,吹得院中草木拂动。七月末,秋风起,院中那棵颇有年纪的楸树转了颜色,同时染上金黄和深红,又留存着原本的绿意,被风吹动时格外动人。
青年站在楸树下,一怔之后便是沉默。他走到一边,点亮了一座古老的石灯;灯火跃起,映得他眼眸明亮而深沉。
“我不知道。”
片刻后,他才吐出这一句,紧跟着又说“不,我想我确实有些难过。”
商挽琴走到他身边,说“那你可以和我说说话。”
他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神情低落下来“该说些什么呢无非事已至此四字而已。”
她看他一眼,拉
他去坐下,又倒了两杯热水,将一杯往他手里塞好。“你可以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她认真道,“说完之后,你就可以准备遗忘。”
“遗忘”
“一直记住背叛你的人,挺难受的吧人心就只有这么一点大,”她比划了一下,“所以,要用来记住最值得记忆的人。”
“最值得记忆么。”他手里水杯转了两圈,没喝,反而用手撑住额头。最后,他笑了笑,喃喃道“也好。”
故事并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