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淇道“只要给腿部进行按摩就好,不会很难,我教你。”
燕折转头,看向白涧宗的眼睛,欲言又止。
“结束给你。”白涧宗阴郁道,“不用戴手套了。”
燕折美滋滋“白先生真好”
段淇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暗语。
她说“你按一下我手臂,看看力道。”
燕折照做,白涧宗看得眼神微沉。
段淇说“力气有点轻,如果等会儿使不上力,就用双手打直,用身体的力量压上去。”
“好哦。”
燕折愉悦按上白涧宗的腿“怎么样,有感觉吗”
问一个双腿瘫痪的人按摩有没有感觉,多少有点抽象了。
白
涧宗显然误会了,
他深吸口气“你”
目光触及房里的另外令人,
他把话咽了回来,对俞书杰说“你们先出去。”
俞书杰走到段淇身边“段康复师,请。”
段淇没说什么意见,只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并给燕折找了条康复按摩的视频参考,看起来很负责任。
她握住门把手,忍不住回头道“白先生,我这次说的事还请您多加考虑,这套医疗方案已经让很多双腿瘫痪的人站起来了,而您除去腿部以外都有知觉,和他们相比希望只会更大。”
白涧宗没说话,也没看她。
段淇只能失望地离开,传来嗒得一道关门声。
燕折还在消化她的话,白涧宗的腿可以治好
为什么原书没有进行治疗,是没有描述这段剧情,还是因为白涧宗不想治
或许他已经命不久矣,腿好不好都影响不了什么
还没理出思绪,手腕就被桎梏住了。
白涧宗咬牙道“别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
燕折无辜“什么”
“放荡”白涧宗松开他的手,闭眼道,“作为一个人,理应要有礼义廉耻,在外人面前更要注意言行举止,不该说的话”
“她是外人,那您是内人”
“”白涧宗冷冷盯着他,“你是。”
“好好,我是。”燕折乖乖道,“但我们的交易内容里可没有按摩这个活,您得付另外的价钱。”
白涧宗危险地眯起眼睛“不是喜欢我”
燕折瞪大眼睛“喜欢您就要给您做牛做马做舔狗是没有活路的”
白涧宗冷笑“我们的交易里也没有你骗我这一环。”
燕折倏地闭嘴,乖乖给白涧宗按腿。
这双腿按起来比肉眼看起来更清瘦,毕竟九年了,肌肉基本都萎缩得差不多了。即便如此,还是比燕折粗一些,实在天赋异禀。
白皙单薄的手掌几乎没有老茧,按下腿上轻飘飘地像在挠痒痒。
“你今晚吃了三碗饭,力气都吃狗身上了”白涧宗的嘴依旧毒。
“您不是没有知觉吗怎么判断我按的轻重力度”燕折辩解,在白涧宗发凉的眼神中音量渐小,“我已经很用力了,而且免费”
免费没好货。
“时薪一万。”
“好嘞”
燕折立刻加大力道,他边看教学视频,边踮起脚,压上全身的力气揉按“大腿内侧要按吗”
“不用。”白涧宗看着卖力的燕折,冷不丁地问,“你为什么不吃醋”
“吃醋”燕折一懵,“我为什么要吃醋多酸啊”
“”白涧宗的眼神愈发阴冷。
燕折一怂,不装傻了“您在说段康复师吗她也没干什么呀,您的腿也确实需要康复按摩”
他是真不觉得有什么,这有什么好醋的,都是正常工作,正常接触。
但白涧宗显然不这么觉得,语气渐沉“你能接受别人在我腿上摸来摸去,是不是也能接受别人对你”
燕折哽住,他一时不知道白涧宗是认真的还是在找借口折腾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大清亡了,白先生。”
白涧宗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你应该吃醋。”
燕折“”
“你应该生气,当着她的面发疯、吃醋,再无理取闹地对我说你以后还敢让她按摩就别想再见到我最好再拿把刀架在脖子上”白涧宗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然、后、威、胁、我、解、雇、她”
燕折“”
活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人逼着吃醋。
这特么到底要怎么吃啊他又不是专业演员,找不到感觉啊
他忍住崩溃,实在琢磨不透白涧宗的意图,只能试探“我现在冲去厨房,拿把刀”
白涧宗脸色微缓,下巴一扬“刀在第一个柜子的抽屉里。”
燕折“”
真贴心,道具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