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白涧宗和九年前的白涧宗截然不同,就像一具身体里滋生出的两个人格。
燕颢脸色一白,摇摇欲坠,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他哭着说“你别这样,我好难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的”
“昏迷了这么多年,醒来一切都变了,突然就多了个弟弟和争夺父母的爱,连你也被他抢走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罪,我不是要故意错过你最难的日子,我不是故意的,涧宗哥哥”
白涧宗满眼不耐,抬腿就要离开。
突然,他又停下,在燕颢满是希望的眼神中冷不丁地问“既然你十八岁车祸,昏迷这么多年未经世事,为什么身上看不到一点少年人的青涩,相反还很快适应了二十七岁的生活,声色犬马淫乱不堪”
大抵是那句声色犬马没听懂,燕颢愣住了,但淫乱不堪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他像是吓傻了,不知道从小认识的世家哥哥为什么会把这么严重的词安在自己身上。
“我没有”燕颢眼泪掉个不停,口不择言,“明明,明明弟弟才是那个”
“我最厌恶哭哭啼啼的人。”白涧宗语气冷漠,“别在我这里装,只会令人作呕,就像被苍蝇盯上的东西。”
发完信息撩拨了下,燕折坐在马桶上,长舒一口气。
他忍不住摸了下侧腰,感觉这里还能触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太烫啦
一定是夏天太热。
快煮熟的燕折尽力淡定,踮脚坐着,掩饰焦灼。
手机叮得一声。
燕折点开一看,发现是一条好友请求,不知道是谁。想到自己四面楚歌的境地,他干脆了当地点了拒绝不好意思,不加陌生人。
等脸上的热度下去,燕折才起身,意思意思地洗了个手,整理了下仪表。
刚转身推开门,又
被人按着肩膀推进来“我是陌生人燕折,
dashdash,
啊”
被人碰到的那一瞬间,燕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顶去一脚,来人连躲避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白涧宗说的,让王旺教实用的格斗技巧,于是这些天学的都是下三滥招数。
只听一声压抑的痛嚎,对方弓着腰,不可思议地抬头,咬牙切齿道“燕、折你怎么敢”
看清了这张脸,燕折满身抗拒“姜天云,你怎么跟条狗似得追着人吠”
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姜天云堵着门,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下去。
他在燕折警惕的目光中直起身体,掏出手机,一句废话没有,扯起嘴角播放了一条录音“天云哥,我好想你”
“”
是燕折的声音,但和他现在的语气有很大差别。
原身模仿得还挺像,跟燕颢语气神似。
如果说第一句还算正常,那接下来就不是炸裂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别他妈学你哥撩我”
“可我真的好想你,想的都痒了,我幻想,,”
燕折瞳孔地震,脑子嗡得一声。
三级片的台词都没这么炸裂。
“我特意把我们以前的聊天记录整合成录音,好帮你回忆回忆你曾经都说了些什么。”
姜天云冷笑“燕折,以前是你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什么骚话都敢说还不给碰,感情是在为一个残废守身如玉啊”
在听到录音之前,燕折都没觉得原身能离谱到这种地步。
一股说不清的怒火涌上心头,不知道是因为原身说得那些放浪的话,还是因为姜天云所言。
姜天云凑近“你说,这要是让白总听到,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燕家私生子订婚宴当天因品性不端被退婚还是白总为利益忍下,把你锁在家里好好折磨,乱棍皮鞭伺候”
“这样吧,你跪下,给我弄出来,我就放你一次。”
下巴被手指勾起,燕折终于回神,恶心得想吐。
他一把抓住姜天云大臂,反手一扭,随后又给他兄弟来上一膝盖,梅开二度。
姜天云顿时跪在地上,痛苦呻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