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你疯了”
燕折感觉不够解气。
趁姜天云倒在地上,他环顾四周,寻觅着能打人但不至于坐牢的“凶器”。
姜天云一边捂着弟弟一边骂“我操你妈的”
“你一个gay要骂也应该骂草你爹的”
很快,燕折的目光捕捉到挂在墙侧的小型马桶刷,他一边往外抽一边愤然道“燕驰明随你草”
姜天云抬头“我操你”
燕折将马桶刷捅进了他的口腔。
世界瞬间清净
了。
被捅人与捅人者都很安静。
燕折本来没这个意思的,但是姜天云跪在那,刚好抬头,张嘴骂他,不捅捅有点可惜
他松开马桶刷把手,一腔怒火终于平息,脑子里就一句话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条疯狗。
他也顾不上会不会造成过度伤害了,毫不犹豫抡起洗手台上的花瓶砸过去,试图在姜天云反击之前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随后又呸了一声“你这样的废物怎么有脸骂他残废的再骂一句我就让你成真残废”
dquo”
燕折微微一顿。
姜天云出奇地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咬牙道“我一定、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燕折心口一突,但没后悔。
他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就算今天不把姜天云得罪死,将来姜天云还是会用这些聊天记录胁迫他做其他事。
他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白涧宗会怎么看
现在放弃遗产买机票跑路会被白涧宗追杀吗
腿软。
低头走了没两步,他就撞上一个温热的怀抱。
说来奇怪,虽然白涧宗不喷香水,但燕折总能闻出他的气息。
他秒掐屁股,抬头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白、白先生”
白涧宗“”
“姜天云又来找我了,他骚扰我”燕折一哭眼睛就红,加上肤色白皙,格外惹人怜,“他还想让我给他、给他”
欲说不说,更惹人联想。
他一头撞进白涧宗怀里,一边吃锁骨的豆腐一边控诉“您要为我做主啊”
“”
白涧宗推开燕折,嫌弃地擦掉锁骨上的不明水渍,来到卫生间门口。
和他想的略微有点不一样。
被燕折控诉要欺负自己的姜天云正一脸狼狈,疯狂往嘴里灌水,额头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凶器显然是地上花瓶碎片的前身。
昨晚刚到的新鲜玫瑰花瓣落了满地,一支格格不入的马桶刷旁落着一部停留在录音界面的手机。
姜天云听到脚步,冷笑着抬头“后悔了现在可不是口一下就能解决的事了,得让我干”
白涧宗俯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要、干、谁”
对上来人比自己阴冷百倍的目光,姜天云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
但下一秒他就露出一个来得正好的笑容,爬起来去够地上的手机“白总,您来得刚好,我这里有条录音给您听听”
话没说完,白涧宗就抬起拐杖,对准手机狠狠捣了下去,屏幕顿时如蜘蛛网一样四分五裂。
姜天云猛得收回手,身体跟着一抖。
白涧宗后退一步,直接带上卫生间的门,对赶来的俞书杰说“在这守着,让管家把东侧楼客卫的钥匙送来,就说抓到了一个流氓,警察不到不放人。”
俞书杰应声“好的。”
白涧宗转身,看向装哭装忘了的燕折“就算流氓他爹来了也不许放。”
俞书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