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吃了小半碗,洗漱罢就该睡了。
今夜的月圆,迷迷糊糊的,他想起之前问233的问题。
主角受被虐身虐心,是怎样虐呢
233答天之骄子沦落为宫奴,被其他宫奴瞧不起,做些脏活累活。
林笑却昏昏沉沉地想,在床上伺候萧倦,在床下又被萧倦侮辱,这是不是就是233所说的脏活累活。
林笑却想了会儿,不去想了。很多时候多想无益,他有些累,或许是这身体真的受不了风雪,只是走了一小段路,竟如此疲惫。
本要睡着了,又被人打扰。萧倦不知发什么疯,大晚上的过来,明明一起用了晚膳,明明说好放他回来睡觉。帝王的金口玉言,看来也不是那么真切。
萧倦一走进来,灯火都晃了下。林笑却睁开迷蒙的眼,该爬起来行礼的。可是不想行礼,不管了,爱咋滴咋滴,他不伺候了。
萧倦也未说什么,张束给他宽了衣,他就踏上了林笑却的床。
挤进一个被窝,把林笑却抱在了怀里。
林笑却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林笑却没忍住,还是开了口“陛下怎么来了。”
原来是萧倦睡前,问了林笑却回去的事,一小太监把他顶着风雪走了段路的事说了。萧倦都没来得及罚这些太监,带着张束就来了。
萧倦问林笑却为什么不坐轿子,要走路,是觉得轿子不够华贵吗。他已经命人去做新的。
林笑却昏昏欲睡,萧倦的胸膛很暖和,他没忍住往萧倦胸膛里挤。他轻声道“我有腿的,腿用来走路。我也有手,手可以穿衣刷牙吃饭。陛下,臣也希望臣还是那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永远也长不大,可是臣确实长大了。”
萧倦不明白林笑却对自己的事自己做的执念,有那么多趁手的工具,那么多下人伺候,为何非得劳累自己。
萧倦抚上怯玉伮的脸庞,不想他睡觉,想他睁开眼瞧着一路赶来的皇帝。
怯玉伮是他的,整个大邺王朝都能供养怯玉伮,以后再敢自己乱跑,得了风寒伤了身,看他怎么罚他。
萧倦咬破了手指,张束都没来得及阻止,又不敢发出声音吵到小世子,只能看着萧倦把滴血的手指挤入了小世子的口中。
林笑却蓦然睁开了眼。
萧倦叩开他齿关,林笑却不要,萧倦直接将他抱起来,喂孩子似的要他舔舐。
林笑却不明白萧倦为什么执着于要他饮他的血。什么血是药引全都是骗人的,他一个皇帝连这都不知道吗。
萧倦不准林笑却掉泪,他道“你听话,就能跟朕一起长命百岁。即使几十年后,朕老了,也能护着你。
“你不是朕的孩子,不能够继承皇位,朕会给你封王。除此之外,太子有的,朕会给你更多。”萧倦之前询问过太医,怯玉伮能否长命百岁,太医跪着不敢答。
萧倦又问九十、八十、古稀、耳顺、半百、不惑、而立最后萧倦暴怒地拔了剑,太医才急迫答道好生养着,不再疾病缠身,或能不惑。
萧倦根本不满足于怯玉伮只活个四十载。他是帝王,是要活到百岁的,怯玉伮小十六岁,也该活个八十四,等到他驾崩了,抱着怯玉伮一起入棺入皇陵,享万世香火。
林笑却把萧倦指腹的伤口舔了,嘴里都是血味。萧倦摸摸他的头,把手指取了出来。
林笑却闭着眼说不想再舔血了,他不要做蚊子,不要做鬼,他吃饭饮茶不饮血,不吃人肉。他说得迷迷糊糊的,又困,又申诉个不停。
萧倦带着伤口的指腹抚上他的唇瓣,让怯玉伮不要再说了,困就睡,都这么困了,再嘟嘟囔囔,一会儿不让他睡了。
林笑却跟他讲,不能这么霸道,父亲不是这样当的“如果陛下真心疼爱臣,就该给臣,臣想要的。而不是陛下觉得好的。”
萧倦说怯玉伮太小了,分辨不清什么是好是坏。由着他来,只会把自己身体搞坏。
萧倦又说,他不是父亲,他是君父,怯玉伮要乖,不要闹,他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他会喂养好怯玉伮。
林笑却问“难道臣是您养的小猫,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陛下怀里当个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