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虑怎么安全地破坏这里。”诺尔垂下视线。
“如果副本关闭都像三岔路村那样,我们还算安全。”
忒斯特显然还不想起床,他就着炉火翻了个面,让自己均匀受热,“老亨特他们安不安全就难说了,搞不好那个无头姑娘还会出现呢。”
诺尔嗯了声,拿起拆信刀仔细端详。
瞧见拆信刀的光芒,忒斯特缓缓把四肢缩回被子,随后把毛皮被子小心翼翼拉到下巴位置。
诺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干脆地撕下长袍边缘,用布条把刀刃整个缠起来。忒斯特这才又把胳膊伸出被子,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
“用它戳戳老亨特,说不定咱们就能出去了。”忒斯特干咳两声,刻意起了个话题。
“不行,猎人断掉与副本的联系,应该和死亡的情况差不多,副本会寻找一个新的猎人。”
诺尔温声
解释,
“我目前的想法是刺伤影狼,
它才是这个副本的关键。但是”
“但是你没法保证副本nc的安全。”忒斯特会意。
“唔,是挺难。”一个声音说。
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忒斯特瞬间蹦起来,“背叛者”被他牢牢握在手里。诺尔则冲着声音来源直皱眉魔杖顶端的蜡烛头上,一只青蓝色竖眼骨碌碌转着。
忒斯特眯起眼。比起诺尔的眼睛,黑蜡烛的蓝眼更像海水,显得有些浑浊,他不怎么喜欢。
“不必这么激动,我只是睡了长长的一觉,谁知道这法师居然能召唤巨龙首领。路边的蚂蚁都知道苏拜耳博特讨厌人类,你小子究竟抓到了它什么把柄”
黑蜡烛机关枪似的叭叭起来,那语气活像菜市场的老头老太抱怨菜价,完全不见刚醒来时的装腔作势。
“召唤那家伙的耗魔量了不得,要不是我拿出自己的私房魔力,你和你那倒霉笔记都要报废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哎哟。”
“结果我一醒,你俩又钻到了这个鬼地方,神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你是谁”诺尔被它吵得脑壳疼,赶紧打断那蜡烛的絮絮叨叨,“你和永恒教会是什么关系”
蜡烛闭了嘴虽然诺尔至今没找到它的嘴巴在哪它转动眼睛,用力审视了诺尔一番。
“天啊,你瞎吗”几秒后,它感慨地说道,“我是截蜡烛啊”
诺尔做了个深呼吸,他把蜡烛从魔杖上一把揪下,打开窗户,抡圆胳膊
“别别别别别我错了对不起”蜡烛尖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行了吧这事儿说出来多丢人啊”
忒斯特无语地瞧了它一会儿,他收起刀,缩回壁炉前“什么叫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这样”
被安回魔杖后,黑蜡烛手忙脚乱地张开烛泪,章鱼般牢牢扒在魔杖顶端,“别误会,我其他记忆很完整,我知道得可多了比如我知道大部分怪物的弱点,绝大部分”
它的语气里带了几分骄傲,竖眼使劲儿看向两人。
忒斯特“”
诺尔“”
怎么说呢,好熟悉的台词。这家伙该不会是游戏公司哪位同事吧,但诺尔实在想不起来哪个同事这么欠揍。
于是他只能继续询问“你怎么和永恒教会扯上的关系”
“他们是可耻的小偷我是清白的”蜡烛大骂,“那群混账趁我睡觉,把我从烛台上掰下来,还用充满杂质的死亡气息喂我,呸,狗都不吃”
“那你原来待在哪里我是说,你最初有意识的时候我最开始的记忆在地星。”诺尔小心翼翼地抛出暗号。
黑蜡烛沉默了。
“你的问题真的很奇怪。”
半晌,它慢吞吞地说道,“又不是谈恋爱,你急着问人家隐私干什么地星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