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狼的毛竖了起来,喉咙里冒出呜噜噜的声响。然而剩下四位尤其是诺尔和忒斯特表情纹丝不动,连动作都没有半点儿紧张。
这几个人类肯定不知道事态严重性,圣伯纳的爪子按上佩剑“是恶魔,肯定是永恒教会的恶魔”
“席瓦之境的边防不是很严吗”
诺尔好奇地问尽管他吞了改变声音的药剂,声音不算违和。然而他自己还是不太习惯,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是个十足的“腼腆派”。
“是很严,那群恶魔绝对是杀了边防军再进来的。大家能拦下冰岩城的疯子人类,只有那群恶魔那群恶魔,剁碎了也杀不死”圣伯纳的语气里满是恨意,牙齿都呲了起来。
“他们未必是冲我们来的。但待会儿要是情况不对,你们不用管我们,能跑多远跑多远”它又坚定地补充。
我也觉得不像冲我们来的。
忒斯特抱住诺尔,脸上做出副害怕模样,思维却懒洋洋的,随便一猜,那个第一骑士团大概出了点变动,被那群人当成了玩弄目标主帅不在,人员刚调动,诸如此类。
本恩瑟瑟发抖地跳回诺尔膝盖上,往两人贴在一起的缝里挤。结果它被诺尔无情地拎起后颈皮,放回垫子上。
你小子比冰岩巨人还强,怕什么呢
本恩不解地看了眼“一脸恐惧”,紧紧抱着诺尔的忒斯特,发出委屈的呜呜声。诺尔只好摸了它两把,让它待在脚边。
到时候看看情况。诺尔说,手指拂过口袋里的拆信刀。
不远处冒出几柱硝烟,阿拉斯加骑士当机立断,中止前行。遗憾的是,它低估了恶魔们的恶趣味大地震颤愈发接近,羊车刚调头,两个身影就闪到了雪山羊前方。
“哎呀,是小狗。”一个男声笑嘻嘻地说,“可以抓回去玩吗我之前也养过阿拉斯加。”
“先看看他们来这儿干嘛。”另一个声音逼近车厢,直截了当地伸了脑袋进来。“我看看,我看看哎哟,常青修女二个妹子,血赚。”
那人看起来二十上下,一张圆脸非常平凡,肌肉却过度发达,活像个饱经风霜的土豆。塔赫美术组的高审美战士装备,居然还能被此人搭配出一股子土味。
诺尔“”
“什么妹子”另一个人闻言也凑过来。
这家伙捏
了张自以为英俊的驴脸,实际观感更像是初学者自信过头的建模。看他那一身沼泽巫师的套装,诺尔大概能猜出冰岩巨人的来源可这人往朴素巫师套装上加了不少灿金石,尖顶帽还缀了颗星星,闪得像地摊上的劣质圣诞树。
瞧着这两位卧龙凤雏,诺尔的眼睛开始痛了。
“这哪算二个妹子。”驴脸圣诞树说,目光嫌弃地扫过费舍,“一个大妈,一个土鳖,只有两个还像话嘛。”
费舍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视线望向两人。
肌肉土豆已经在往车里爬了“你要哪个我”
“你们对骑士团做了什么”诺尔受不了可能出现的猥琐言论,先发制人。
土豆一顿,嘿嘿笑了两声“还指望骑士团呢那群家伙被打得屁滚尿流,自个儿都保不住命了。只要你们乖点儿操”
圣伯纳骑士突然动起来,一口咬住了他伸出的手。狗头人的咬合力何其强大,土豆的手腕直接被咬断。他反应极快,登时跳出车厢,脸色极其难看。
魔法光芒闪过,断腕上又冒出了一只崭新的手。
趁此机会,阿拉斯加骑士一个雪暴扰乱,驱动羊车狂奔。羊车还没来得及跑出十米,只听两声爆炸,车轮彻底粉碎,车厢重重跌在地上。阿拉斯加骑士为了稳住路线,躲闪不及,重重撞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