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走到明目张胆送桃花笺的地步,年羹尧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那厢,年娇已是迫不及待地反客为主。她严肃着小脸,批判年羹尧写的信让她担心不已“二哥还说我。你自己呢在外做官,有没有忘记我从小要求背的东西”
年羹尧条件反射般地回答“要谨慎,要谦逊,不可鼻孔朝天,更不可傲慢无礼。见四爷如同见圣上,领兵打仗保持平常心,为做帝王最信任的大将军而努力。”
年娇这才满意,勉强抛开揍哥哥的最后一丝念头,眼眸亮晶晶起来。
她再一次叮嘱“二哥要牢牢记住,绝对不能忘记”
年羹尧“”
年羹尧发现自己又从质问的一方变成被质问的一方。
他沉默良久,接收到年娇不满的视线,只得如往常那般答应下来,因为不答应就会被亲爹一顿打“好。”
年侧福晋不由翘起了嘴巴。
年羹尧心里再怎么不平静,理智却未丧失,他控制着时间,见与妹妹聊了大半个时辰,心知自己该去书房了。
四爷正在那里等着他。
见年娇依依不舍,他也有些难受,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过来探望,若是远方真的发生叛乱,没个几年平定不下来。
年羹尧到底心性坚韧,心知他为男儿,只有建功立业,才能让身处内宅的额娘、夫人与妹妹过得舒心,有他在一天,年侧福晋便是失宠也不会倒,年家的地位摆在那儿,谁敢低看
便是出身尊崇的皇子阿哥,他也不会叫他好过他年羹尧是为人谦逊,可心底也有“傲”的存在,不是功业,而是亲人。
对于妹妹的不舍,在看到四爷的一瞬间,很快化为了心虚。
得知桃花笺的内容是情诗之后,年羹尧望着雍亲王那张清俊冷肃的面孔,慢慢品出了别样的意味。
年娇的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了,他想,王爷也怪不容易
直至四爷问他“对于川藏局势,亮工怎么看”
年羹尧这才收敛心思,恭谨地与四爷交谈。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思想与王爷很是契合。若不是顾及身份,他定会毫无顾忌,叙说得酣畅淋漓,四爷亦有所感。
终于,年羹尧停了下来。他面前的茶水堪堪见了底,四爷意犹未尽,正想亲自给他添茶,年羹尧连忙起身,唰一下端过茶壶,弯腰,恭恭敬敬地给王爷倒满。
四爷“”
总觉得这个动作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年羹尧紧接着坐下,给自己添茶的动作就随意了许多,忽听四爷开口道“我有一个疑问,在心底存了许久。”
年羹尧自是言无不尽“王爷请说。”
四爷微微一笑“你妹妹的诗,到底是谁代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