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莉雅小姐一看就是个明理的人,您来给我评评是不是这个道理。”
饭桌上,心态已经完全转换成“等吃就行”的约翰挥舞着刀叉,向迪莉雅痛斥卡洛斯的不道德行为。
“这个姓菲”
正在给迪莉雅舀炖菜的卡洛斯抬眼看了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一眼。
约翰嘴里的话立马转了个音“这个叫卡洛斯的家伙,无视我们多年的共事之情,也忘了当初在宿舍的时候,我是如何风雨无阻、勤勤恳恳给他带饭,怎么说也有再造之恩”
“我从不在宿舍吃饭。”卡洛斯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好的。”被戳破谎言的约翰从善如流,重新起头再来,“这个叫卡洛斯的家伙,无视我们多年的共事之情,也忘了当年勇敢的英勇的我在邪教徒集会地是怎么豁出性命把愚蠢而弱小的他拖出来的。”
卡洛斯捏了一下拳头,嘎巴响。
约翰见状,趁机拉高了情绪,用餐巾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对迪莉雅痛斥道“我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他,他竟然恩将仇报,在我新婚时、冒充我的爱慕者、当着我的妻子的面给我送了一束玫瑰花”
三个限定词组被他念得一个比一个语气强烈,到最后的“玫瑰花”出来时,完全达到了整个语句的最高潮,简直尖到要破音。
“你说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约翰痛心疾首,“我承认,我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没错,我是没做项目相关资料交接就跑了,但这只有我的错吗他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况且当时学校的调令下得是又急又快,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调令是你自己为了结婚申请的。”卡洛斯戳穿了真相。
约翰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我听不见就不存在”贯彻到底。
直到最后两个人也没理论出个谁对谁错,甚至开启了互爆求学黑料的模式,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是约翰刚激情爆料就被卡洛斯无情打假,一顿饭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吃完了。
蹭了一顿美餐的约翰在拍着肚子离开时,还不忘尽到地主的本分,对着二人叮嘱道“虽然觉得卡洛斯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但我还是多说一句,法兰克托的宵禁时间是晚上7点,不过就算不到7点,我也不建议在外逗留,实际上”
他用十分严肃的表情说出了这句好似在开玩笑的话“在我个人看来,法兰克托根本就不适合出门,毕竟穆拉赫特无处不在,包括选美大赛。”
看到迪莉雅露出了忧心的表情,卡洛斯赶紧一巴掌把他拍了出去。
看着一桌子的碗盘,青年对女孩说道“我来收拾,你去把东西放到卧室吧。”
原本看着碗盘没精打采的迪莉雅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欢天喜地地拿着行李进入了右侧的卧室。因为是租来的房子,卧室里除开明显是基础款的床、衣柜和梳妆台,就只有左侧的墙壁上有一道窄门联通着左边的卧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人的恶趣味,房间四处都贴着黄色的笑脸贴纸,有的在墙壁,有的在抽屉,贴纸做工粗糙,一看就是随手附赠的便宜货,
迪莉雅顺手关上了房间大门,几乎是在大门合上的同时,身侧墙壁上的贴纸开口说了话。
“您对这座房子还满意吗,我尊贵的主人”笑脸张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尖牙,“您的出现真是令这里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