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云问道“我们不去太原寻父亲和二兄吗要不我们干脆回张掖”
李玄霸道“我虽然推断袭击者应当不是丁荣,但我没有证据。如果真的是皇帝下令杀我,我们暴露身份就会死。就算不是皇帝的命令,追杀我们的人肯定会猜测我们回太原或张掖,一定布置了人手。”
虽然有多条道路可以前往太原和张掖,但李玄霸现在的身体不支持他翻山越岭。且假如正好撞上了追兵呢
现在躲藏起来,静待后续情况发展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李玄霸匆匆交代几句后,汤药端了上来。
宇文珠受了惊,睡眠很浅,还是听到动静醒来,给李玄霸诊脉喂药。
宇文珠安慰道“你醒来了就没事了,放心,有我在,这点小病肯定能治好。”
李玄霸微笑道“我的身体就拜托珠娘了。”
药效发作,李玄霸再次沉沉睡去。
李玄霸睡着后,宇文珠脸上强撑的微笑崩塌,捂着嘴无声哭了起来。
李智云担忧道“三兄的病”
宇文珠哽咽道“如果有足够的药,我一定能把三郎的病情压下来,可”
药不够了。
李智云深呼吸,强自冷静下来“或许、或许有个去处,就是有点冒险”
宇文珠道“叔郎请说。现在三郎生病,你是能主事的人。”
李智云摇头“主事的人是我、你和士信。我们三人一起决定。我去把士信叫醒。”
罗士信酣战一夜,现在还没睡醒。
李智云将罗士信叫醒后,对罗士信和宇文珠说了一件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的事。
“贼帅王薄身边谋主魏徵是二兄和三兄的人。前几日我帮三兄整理情报时听到王薄正前往瓦岗寨,与另一个贼帅翟让商议结盟拦截大隋军队后勤辎重。现在黄河水湍急,我们已经漂流一夜,距离瓦岗寨贼军控制的黄河渠道不远了。”
罗士信皱眉“以三郎君身份投奔贼帅,岂不是谋逆二郎君三郎君曾说过,现在还不是起兵的好时机。”
宇文珠问道“魏徵可信吗”
李智云道“虽然我没有见过,但三兄说这人可信,那就一定可信。”
宇文珠又问道“民贼有足够多的草药吗”
罗士信道“我听过王薄的名声,他与其他贼帅不同,占了一块地后屯田经营,并不仅靠打家劫舍过活,物资应当是充足的。”
宇文珠道“你们不要出面,我扮作魏徵族中女子去投奔他。叔郎,你将魏徵家中情况都告知我。三郎肯定和你说过。你们再找机会上
岸,多买几身女子衣服和冪离。”
李智云犹豫道“不会我们都扮作女子吧”
宇文珠道“三郎和你都必须扮作女子,士信扮作我弟弟。我们因为兵役徭役家破人亡,听闻族兄在知世郎王薄麾下效力,士信小有武力,便带着家中姊妹去投奔族兄。”
罗士信道“好。我和王薄都是齐郡人,还可以攀一攀老乡。”
李智云道“那你得教我和嫂嫂齐郡的口音。”
罗士信白了李智云一眼“你都要扮作女子了,还能说话”
李智云捏着嗓子秒切换女音“轻而易举。”
罗士信露出震惊的神色。
李智云得意洋洋道“二兄也会。我们和府中口技伶人学的”